bsp; 李毅转头看向洪承畴,不紧不慢的道:“参政大人,敢问你并未去往碎金镇,战事经过是如何了解的呢?“
洪承畴冷着脸道:“本官如何知情,不用告知你。”
李毅躬身道:“制台大人,请你替下官问参政大人。”
杨鹤精神一振,他性格软弱,实在是被洪承畴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来气。
可是有李毅打辅助,不至于被洪承畴逼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洪参政,你如何知道战事情况的?”
李毅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,他的问话洪承畴自然不用理会。
只是杨鹤是三边总督,他问话,洪承畴就不能不回答。
“禀报制台大人。下官之所以能知晓经过,自然是标营和卫所兵丁叙述的。”
李毅点头道:“既然如此,参政大人有没有怀疑,标营以及卫所兵所言,很有可能是假的。”
“假的?”
洪承畴神情一凛,看向李毅。
这些都是本官编的,假不假,本官能不知道吗?
还用你说。
可是洪承畴自然不能这么说。
他摇头道:“这些人没有必要诓骗本官。”
杨鹤也一脸疑惑,不知道李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李毅却两手一摊道:“这就是关键。参政大人轻信这些人的叙述。可若是有标营和卫所兵的人突然出现,说了另外一个版本的战事经过,那么洪大人到底该信哪个?”
李毅一脸坏笑的看着洪承畴,“还是说,参政大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的那个。”
“大胆。”
洪承畴勃然作色,猛然一摆手道:“此乃你猜测之言,军国大事,岂容你胡言乱语?”
“参政大人,下官所说难道就绝非可能吗?”李毅凝眼看着洪承畴。
洪承畴微微一愣,沉默下来。
杨鹤顿时感觉自己又行了。
“洪参政,这个问题,还请你回答。”杨鹤坚持道。
洪承畴深深的看了李毅一眼,想了想,还是道:“若是如此,自然需要分别真假。”
说到这里,他冷哼道:“只可惜,并未出现这种事。”
一旁的李毅笑着道:“这可未必。”
洪承畴看着一脸坏笑的李毅,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。
这时,外面突然传来鼓声。
一个衙役快步跑进来,跪地道:“各位大人,有人在鸣鼓喊冤。”
古代上告,一是递状子走正规途径,二是鸣鼓喊冤。
鸣鼓喊冤,乃是遇到不平之事激愤难忍才会做。
因为一旦敲鼓,无论有理没理,都会被打三十大棍,官员才会过问案情。
杨鹤看了一眼李毅,高声道:“是何人敲鼓?”
衙役回话道:“禀告抚台大人,是卫所兵。”
听到是卫所兵,洪承畴脸色一变。
宴子宾也感觉有些腿软。
他们齐齐的将目光看向李毅。
怪不得刚刚李毅一番举动奇怪,原来都是为了这个做铺垫。
杨鹤也一脸喜色,点头道:“将人带进来。”
只见几个视死如归的卫所兵昂头挺胸的走进来。
但是一看身穿绯色官袍的大官,立刻吓得双腿打软,跪在堂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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