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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年近五十,身体已经腐朽,但是色心却未消退,平日里最好有夫之妇。
自从见过秀娘之后,他就寝食难安,一直想得手。只是畏惧雷老虎的凶悍,一直不敢下手。
没想到如今雷老虎死了,还敢有人破坏他的好事。
扫了眼面容俏丽风韵犹存的秀娘,郑师爷转头看到了李毅。
“你为何在这里?”郑师爷脸色阴沉的道。
谢大娘连忙道:“郑师爷,打老婆子的正是这个混账。”
郑师爷有些动怒道:“李毅,你我并无恩怨。如今洪大人放弃了你,识相的,就不要多管闲事。”
杨鹤和洪承畴达成共识之后,已经返回榆林,李毅留下来收尾。
郑师爷就以为李毅没入杨鹤的眼,又被洪承畴放弃,彻底失去了靠山。
再加上宴子宾快要离任,他渐渐不把李毅放在眼里。
“郑师爷,你我并无恩怨吗?”李毅反问道。
郑师爷语气一顿。
当初他挑唆徐巡检袭杀李毅,后来又三番五次鼓动宴子宾对付李毅,讨好艾家,最后李毅下狱,更是他带着营兵去抓的人。
两人不仅有恩怨,还是深仇大恨。
只是他只在背后出谋划策,出头的都是知县宴子宾,所以才说出这番话。
没想到李毅竟然知道自己背后的算计。
郑师爷冷哼一声,“几次得罪都是为了公事。李毅,如今洪参政不再护着你,制台大人也离开米脂县,史可法更是戴罪之身,你已无跟脚,若我是你,只会小心做人。”
李毅冷冷的道:“我如何做人,不用郑师爷赐教。只是见了不做人的事,就要管一管。”
“李毅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李毅毫不相让,笑着道:“字面意思。郑师爷,不是我说,你年纪都能当秀娘嫂嫂的爹了,家伙事指定是不顶用了,竟然还干欺男霸女的勾当,真是不害臊。”
被当众这么说,郑师爷一张老脸满是怒火。
他脸色一沉,神情阴鸷的盯着李毅道:“李毅,你确实有些本事。可说到底,也就是个莽夫。甘泉里夏粮秋税可都要县衙征收,得罪我,甘泉里的百姓,会跟着你受牵连。”
秀娘脸色慌乱的站出来,哀求道:“郑师爷,求求你放过我们孤儿寡母。欠谢大娘的银子,我这就还,这就还。”
说完取出二十两银子递了上去。
她这样做,就是害怕李毅为了自己惹上麻烦。
“秀娘,你若是聪明,就该知道老夫要的是你。”
郑师爷伸手就要抓住秀娘的小手,可是一个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“李毅,看来你是铁了心和老夫作对。明日,老夫就让衙役书吏去甘泉里催缴税赋,到时候破家灭门,都是你惹得灾祸。”郑师爷语气蛮横的道。
李毅冷冷的看着他。
县衙催缴税赋,征收钱粮,这是大事。若是自己抗税,别说宴子宾,洪承畴为了政绩也不会答应。
到时候官府站在制高点,甘泉里的百姓怎么办?
不到真的活不下去,他们是不会站起来和官府对抗的。
“李毅,你思量清楚。这世道是读书人的,你一个莽夫,最好乖乖听说。”郑师爷有些得意的讥讽道。
一众卫所兵上前拉着李毅。
高杰更是劝说道:“巡检,县衙残民害民的手段颇多,不要和县衙作对。”
秀娘抓住李毅的手腕,带着恳求道:“李巡检,莫要冲动。只求你看在我死去的当家的面子上,替我照顾好一双儿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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