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就将我这个“参军”的名声,败坏得彻彻底底啊!”
马元越听心越沉,却并没有开口打断。
“如此也就算了,你毕竟是我的外甥,你行为不端,我做舅舅的也有管教不严之责,这些我都认了!可是,你竟敢对王爷都毫无敬意!”
“马元,你简直就是无可救药啊!”
杨祐这番恨铁不成钢的发言,直接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。
什么强抢民女,私设刑狱,草菅人命,所有的罪名,都是马元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,犯下的,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!
最多,自己只占了一个失察和管教不严之罪。
舒禾冷笑着,“这杨祐的脑子还真是滑溜!反应得够快啊!这是要让马元顶罪,大义灭亲啊!”
北及在她身旁,也是忍不住鄙夷,“他这是想要弃车保帅。毕竟他们这种人,将自己看得极为重要。与自己的命相比,一个外甥,又算得了什么?”
舒禾轻叹一声,这世上,这样的人,确实不在少数。
百姓们听着这番话,脸上也是浮现疑惑和怀疑。
“怎么听着这话,那参军大人对那个马元所做的事都不清楚啊?难道这一切都是马元背地里做的?打着参军大人的幌子在外面横行霸道?”
“听着这话,应该是这样吧?”
到底是一群没接受过教育的最底层人士,他们的可悲和可怜,就在于自己根本没有独立的判断意识,总觉得别人说得有点道理,就认为那是真的。
此时,他们竟然有人都相信了杨祐那一番,声泪齐下地委屈哭诉。
舒禾听着百姓的议论,觉得有些难受。这些普通百姓,日子艰难,一生只为温饱,至于什么阴谋,什么阳谋,他们根本想象不到。
就如此刻,见那委屈哭得跟个泪人一样的杨祐,就动摇了自己曾经亲眼见过的事实。
“哼!想要找人顶罪罢了!”
也有聪明的人,此时已经将杨祐的意图看得透透彻彻了。
“杨参军的意思是,那些欺压百姓,草菅人命的罪名,都是马元做的,这一切,你一概不知,是吗?”
张之仪冷漠上前,手中的刀几乎要忍不住要抽出来了!
“这是自然!”
张之仪又问向马元,“马元,你也承认他的说法吗?这一切,都是你主谋,背后无人指使?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