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上一次他把碎尸肉倒出检查时，就隐隐约约闻到了福尔马林的味道，只是当时他误以为是法医室本身留存的福尔马林的气味，就没有过多在意。


    但现在，他从几袋碎尸肉里都闻到了相同的福尔马林的气味，这让他十分确定碎尸肉应该是被人用福尔马林处理过。


    沈瑗听到韩成这么说后，脸上满是惊愕之色，她将信将疑地凑近了装碎尸肉的袋子闻了闻，眉头微皱，“我好像闻不出来。”


    但随即她便意识到自己的嗅觉不如韩成那般灵敏，可能闻不出来，于是，她连忙拿起镊子从袋子里夹出一小块碎肉，熟练地用化学试剂进行检验。


    几分钟后，沈瑗忍不住惊呼出声：“韩成，碎尸肉里真的检测出了福尔马林！”


    韩成目光深邃，表情凝重，似乎早已预料到是这个结果。


    “凶手为什么要用福尔马林处理尸体呢？这似乎有些多余，毕竟他们最终是要将尸体绞成碎肉掩埋的。”沈瑗一脸不解继续地问道。


    “也许，福尔马林并不是那些碎尸的人喷洒上去的吧！”韩成若有所思地答道。


    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，仿佛透过现象看到了背后隐藏的真相。


    “那么问题来了，到底是谁给尸体喷洒上了福尔马林的呢？”沈瑗继续追问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和急切。


    “你仔细想想，什么地方最常使用福尔马林？”韩成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反问一句。


    沈瑗皱起眉头思考着：“医学院的解剖室？”


    “还有呢？”


    沈瑗绞尽脑汁想了想，突然恍然大悟般激动说道：“殡仪馆！”


    “对！就是殡仪馆！”韩成肯定地点点头，语气坚定，“医学院用来解剖的尸体管理一般都极为严格，不太有可能出现尸体被盗的情况发生！”


    沈瑗瞪大眼睛，满脸惊愕：“你的意思是，这些死者是殡仪馆里要火化的死人？”


    “极有可能。”韩成点了点头。


    沈瑗不禁倒吸一口凉气，脸上露出震惊之色。


    “之前，我一直觉得我们在调查过程中漏查了某个群体，现在我终于清楚我们漏查了哪个群体，那就是殡仪馆的死尸！”韩成接着缓缓说道，


    “他们本来就是要火化的死尸，如果殡仪馆怕担责而向家属隐瞒尸体被盗的情况，那么就不会有人去关心尸体的去向，所以我们在那些失踪案中，根本就无法查到那两百多名死者的信息。”韩成继续分析道。


    “那这些人为什么要盗尸体？”沈瑗眉头紧皱。


    “因为有利可图！尸体可以用来配阴婚，还可以用来做标本，尤其是尸体的头颅和骨头，还能做成艺术品卖给一些人骨收藏者！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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