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拿出来弥补,即使那不是他的错。
尤黎很自责的,“如果我知道会这样,那我一开始就不会和院长妈妈去治病。”
尤斯坦看了他许久,俯下身去触碰他。
尤黎有些想躲,和他的眉眼对视上后,却克制住了心底残留的那份害怕。
怔怔的一动也不动。
直到尤斯坦吻住他湿漉漉的眼睑,仿佛要将他眼里的自责都一一吻去。
过了很久,尤黎才听见很简短的一句。
“你没有错。”
尤斯坦用指腹去擦拭人面上的脏污血泪,黄金瞳缓慢低垂,漫长地注视着人。
仿佛怎么都看不够。
“治病没有错。”
他纠正尤黎错误的自责。
即使尤斯坦再清楚不过,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是他消失,但他依然说,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尤黎不是第一次去想这个问题,在他被汹涌又负面的情绪压得没有任何力气,爬都爬不起来时,他不止一次地想过,如果他没有去治病,会不会没有人会受到伤害。
他想得越多就越乏力,想得越深就越反胃。
恶心,厌食,提不起任何的精力去让自己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,自我惩罚一般,在系统空间的每一天都过得一团糟。
他知道这不对,但他无法控制。
无法停止这个悲观的猜想。
但尤斯坦和他说,他没有错,他做得很好。
尤黎听见对方说,“已经很棒了。”
尤黎用一种怀疑又挑剔的目光看他,他不是在质疑尤斯坦,而是在质疑这句话里的自己。
他真的很棒吗?
他真的做得很好吗?
他真的没有错吗?
尤黎很难过地一件一件事去数,“可是都是因为我,我不知道。”他说,“医院里的医生和我说我的病又有复发的趋势了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来了,但是我知道你会来,但我还是去治病了,我在医院里待了三个月,每天、每一天进治疗室的记忆我都没有。”
“因为那是属于你的,在我不知道的时候,一面都没有见过你的时候,你就消失了。”
尤黎说话的语序有些颠倒模糊,他渐渐开始呼吸困难,“消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