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他只能无能为力的,用指心触摸着粗糙的纱布,声音很轻很轻,问对方有多疼。
尤黎的呼吸也变得困难,
仿佛同受这一份痛苦。
明明是两具身躯,他们之间却像一人。
尤斯坦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,尤黎甚至触摸不到他的体温,他听不见对方的呼吸,感受不到对方的任何气息。
不能进行任何的交流与拥抱。
尤黎什么都做不到,无助感近乎攀上了他的全身,他陷在很深层次的梦魇里,所有的自责和愧疚都找不到任何的弥补办法。
他抱着零号开始掉眼泪,连眼泪都滴落不在对方的身上,它在空气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在过去留不下任何的痕迹。
那怎么办呢?那要怎么办呢?
尤黎心里好像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,他喘不过气,耳鸣目眩,重重闭上眼再睁开时,却骤然陷入了一阵熟悉的黑暗。
有人在这片黑暗里抱着他,这个怀抱温暖而干燥,尤黎所有的情绪和痛苦都在骤然间被这个拥抱接住,无力感都叫人稳稳当当地托住。
他无法自拔地伸出手臂回拥,呼吸不稳地把自己也埋了进去。
尤黎听见尤斯坦在他耳侧低低问他怎么了,他带着囫囵的哭气,说自己又做噩梦了。
生物芯片的影响,他一旦靠近尤斯坦,就会在睡着时梦到这些。
尤斯坦给出解决办法,“等你睡醒我再过来?”他说着,准备抽身离去。
尤黎又有些无措,跪坐起来去拉住人,“但是你不和我在一起,你会不会难受?”
尤斯坦在他面前半蹲下身,“会,但不想见你哭。”
尤黎心里一下酸酸涨涨的,“那我不睡觉了,反正天很快就亮了,就几个小时了。”
尤斯坦沉默片刻,“好。”
他直起身又坐下来。
尤黎问他,“我睡了多久?”
尤斯坦,“没有多久。”
尤黎想想也是,他刚刚吃了营养剂和药就忍不住睡过去了,梦里梦到的也没有多少,没做不久的梦就又惊醒了。
他看见尤斯坦面前亮着蓝屏,在处理什么,他的电子手环也被收走了,只能窝在人怀里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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