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黄猛地抬头,却发现身边的马车已经“咯吱咯吱”的移动起来,而驾着马车的人正是那个用刀逼迫自己驾车离京的可怕女人!
“拿着钱滚回京城去。”马车缓缓驶过了老黄的身边,随后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,“另外,不要动我留下的马,否则……”
仅仅是听着声音,老黄便不禁背后一凉,但随即低头看见了手里的银票,他瞬间嘴角咧开了花,而后冲着已经离开的马车连连鞠躬。
“小姐您放心,老黄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!”
“小姐慢走,一路小心!”
……
虽然刚刚入手时有些生疏,但早在细柳山庄时便已学过驾车手艺的柳七很快就熟悉起来,十分麻利地扯动着马缰,驾着马车疾驰在官道上。
大约在离开京城十里地后,柳七一行便舍弃了官道,选择了一条有些崎岖的蜿蜒小路,马车行驶在路上,开始晃晃悠悠起来。
身后的车门帘被掀开,一股淡淡的幽香涌入鼻中,柳七眼角余光看见周宓在自己身边坐下,随着马车剧烈的晃动,两人逐渐靠在了一起。
尽管隔着薄薄的衣裳,柳七都能感觉到周宓肩膀肌肤的冰凉和细腻。
于是她不动声色地轻轻用力,将周宓朝着另一边挤了挤,随后一手拉着缰绳,另一只手快如闪电将悬在腰间的惊寂刀啪的一下拍在了二人中间,隔出一点距离。
“噗嗤——”
听见了周宓的笑声,柳七缓缓余光瞥去,只见周宓捂着嘴,脸颊上浮出醉人的红晕,上半身微微颤栗着,似是在憋笑一般。
柳七撇了撇嘴:“对不住了娘娘,我这个人一向独来独往习惯了。”
您要是觉得不舒服,大可以下车啊!
当然后面这句话柳七没有直接说出来,但她隐约觉得自己此行带上这位前太后娘娘,路上的“乐子”只怕不会少了。
收敛了笑容的周宓轻咳了一声,随后扭头看着柳七的侧颜,她端着下颔凝视许久,而后问道:“若是乔装打扮一番,是不是会省下许多麻烦?”
柳七当即淡然地回道:“不必了。”
武功没练成之前要藏头露尾,武功练成之后还是要藏头露尾。
那她的武功岂不是白练了?
再说,谁是真正的麻烦还不一定呢!
周宓倒也没多说什么,只是神色有些感慨地点了点头:“想要胜过萧奇峰,这三年注定不可能平安顺遂地渡过。”
柳七闻言手中一紧,感到了缰绳上压力的马仰头发出了一声高昂的嘶鸣,柳七旋即手中一松,同时也敛去了眼底的肃然之色。
沉吟片刻,柳七缓缓开口:“娘娘似乎对过去的事知道的颇为细致,沧海神功堪称萧家一脉的镇族之宝,纵使娘娘再如何得宠,我想皇帝也不可能糊涂到将这门神功完整的传给您。”
“不必用话来试探了。”周宓微微昂首闭上了眼睛,任由傍晚的清风拂面而过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