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厉家人。”
这句话自厉闻舟口中说出。
喻浅怔了一怔。
她没想到厉闻舟会亲口证实她的身份。
但这句话却在某种偏差的角度上,没有承认她是他侄女的身份。
“闻舟,我…我不知道喻医生是厉家人。”目光扫过喻浅胸牌,梁愉音立即把刚才一口一句‘那个医生'的称呼,换成了喻医生。
喻浅抬头望向梁愉音,冲她笑了笑:“我只是厉家的外姓人,鲜少有人知道,不过我倒是知道你,梁小姐。”
此刻梁愉音却笑不出来。
厉家的人无论谁都不能轻易得罪。
她梁愉音还没嫁进厉家,今天就先得罪了一位厉家人,哪怕这位只是外姓厉家人,她还是有些心慌。
在梁愉音忐忑的目光下,喻浅说:“你是待在三叔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伴,外界乃至厉家都知道你的存在,我猜三叔一定很喜欢你。”
这番话让梁愉音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。
不过更多的还是高兴。
看吧,连厉家人都知道,她是唯一被厉闻舟常带在身边的女人。
“你三叔他习惯出门在外有我伴在他身边,他还说如果是别人在他不习惯呢。”梁愉音一脸幸福地说道。
喻浅维持着脸上的笑,如果细看一定能看出来有些不自然:“那你跟三叔一定好事将近了。”
梁愉音耳垂有点红,她偏头去看厉闻舟:“闻舟,你说句话呀。”
厉闻舟没表态,他侧身摸出打火机,这个角度喻浅瞧不见他的脸色。
‘嚓’的一声。
打火机攒动出幽蓝色火苗。
还未点燃,喻浅适时出声提醒:“三叔,这里是医院,不许抽烟哦。”
厉闻舟偏过头,目光落在喻浅脸上。
喻浅笑的人畜无害,那双漂亮的杏眸好似凝了满天星粲,仰月唇弯起的弧形恰到好处,少一分都看不出那狡黠的小心思。
幽蓝色火苗熄灭。
厉闻舟将烟盒收起,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:“惦记我的喜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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