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站着两个保镖。
贺扶慎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,叹了声气,他抬手取下眼镜,用帕巾慢条斯理擦着镜片问道,“自从早上回来他就没出过门?”
保镖回答:“是。”
贺扶慎:“中午饭也没吃?”
保镖低着头:“是。”
擦完镜片,贺扶慎将帕巾扔出去,保镖迅速接住,头埋得更低了。
“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吗?”贺扶慎慢条斯理戴上眼镜,脸色冷涔。
保镖战兢,互相对视一眼,其中一个回答:“没,没听到任何动静。”
贺扶慎:“滚吧。”
两个保镖迅速闪退到一旁。
“大少爷,酒店管家来了。”一旁的晋程说道。
贺扶慎偏头,示意开门。
酒店管家赶紧拿着备用房卡上前来开门。
下飞机不久后,贺扶慎便从贺夫人那知道了上午发生的事情,听完头疼不已。
他这个弟弟,没一天消停,没一天让他省心。
滴的一声,房门打开。
眼前没有一丝光亮,整个屋内被窗帘遮得密不透光,逼仄,压抑。
贺扶慎蹙起眉心,进去之前抬手示意身后的人不用跟进来,然后打开灯往里面走去。
脚下铺满了吸音地毯,每一步都没有声音。
他穿过会客区,开门进了一间卧室,灯光亮起,看着大床上隆起的弧度,贺扶慎走到床边,俯身一把掀开。
一头金栗色碎发的贺扶羡正安详地躺在大床上,他双手平放于胸口,双脚伸直,不仅躺得安详,表情也安详。
乍看,还真像死了。
原本一腔怒火的贺扶慎,突然就气笑了,真是……
他拉来旁边的椅子在床边坐下,长腿交叠,贵气凛人,“还没死就先醒一醒,我有几句话要说,说完再继续死。”
床上躺着的人一动不动,睡颜十分安详。
贺扶慎耐心等了两分钟,见床上的人还是没动静,便也不指望他醒着说事情,直接道,“以后不许去找喻浅,再让我知道一次,我打断你的腿。”
床上的人没有醒来的征兆,但若是细看,会发现他放在胸口上的手,正在一点点握紧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