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里传来姜玟盈的声音:“砚迟,还没睡吧?”
梁砚迟:“还没,刚到家。”
姜玟盈感慨:“自你回国接管梁家,便挑起了梁家的重任,梁家有你在,你爷爷父亲他们放心,你五叔也放心,只是辛苦你了。”
梁砚迟四两拨千斤回:“谈不上辛苦,既然接管了梁家,那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梁家几代从商,出了梁正青这么个厉害人物,在政界有着崇高的地位,梁家祖上都跟着沾光,梁砚迟自然也是将这位五叔看得极为尊敬。
直到后来有一次陪爷爷喝酒,偶然从爷爷那里得知,五叔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混不吝,是年纪最小,也是最让他们操心的儿子。
爷爷说,五叔年轻的时候干了很多荒唐事,风流也多情,当年还差点因为一念之差,娶了黑道上的千金,爷爷说到这,感慨又后怕,如果当年五叔真的离经叛道至此,哪有如今身居高位。
至于那位五婶,梁砚迟倒不怎么了解,只听说是个性子淡泊的人,爷爷对她唯一的夸赞就是——五叔最好的贤内助。
“砚迟,”姜玟盈问道,“你今天是不是去了青山疗养院?”
梁砚迟眯了眯眼,姜玟盈怎么会知道他去了这里?
“我虽不在白市,但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。”姜玟盈语速很慢,每个字音都很清晰,“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,我都会知道。”
梁砚迟谨慎起来:“五婶想说什么?”
姜玟盈:“也没什么,就是想拜托你一件事。”
梁砚迟:“自家人,何来拜托,五婶说便是。”
“那好,我就直说了。”姜玟盈不再兜圈子,“明早我会送一个人过来,她要在你那暂住一段时间,这段时间会有我的人看守,你不介意吧?”
梁砚迟顿时明白了姜玟盈的意图:“五婶是把我这里当成临时的看守所?”
“你不同意?”姜玟盈语气笑吟吟。
既不狠戾,也不咄咄,偏偏笑吟吟的态度最让人无法拒绝。
梁砚迟想到五叔,自然也不会得罪这位五婶,“我说了,都是自家人,五婶想怎样安排都可以,只是我能否问一下,五婶明天是要送谁过来,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姜玟盈轻笑:“不用心理准备,你已经见过了。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