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不知道哪来的风吹落,在空中打几个旋,再轻飘飘落在地上这种无聊的小景致了。
他没有仔细记日子,只是隐约记得,好像来到这已经过去了十数个日夜。
这段时间,除了去食堂吃饭,陈安很少会外出。
他的三个室友,也对于他这种极为摆烂的行为,从最开始的质疑,不解,慢慢转变成了顺从。
他都这样了,课都不去上的,除了顺从,还能怎么样呢?
在龙虎山外山,除了陈安这个异类,其他人都是日夜苦修不缀,勤奋非常。
谁都不敢有半点放松,生怕就因为一个疏忽,从此掉队再也跟不上了。
那些崖畔的平台上,随处可见学生们苦修的身影。
有炼体的,有跑步的,还有日出晨昏,静心打坐的。
他们都在为踏入练气而卯足了劲。
至于谁会成为他们当中第一个摘得桂冠的人,学生群体中其实也早有猜想。
抛却他们所不知晓的陈安和林净秋来看,最备受瞩目的,应该就是本就有底蕴的那一批弟子了。
他们谈吐不凡,气质脱俗,往往站在人群中,就好似鹤立鸡群般显眼。
比如有出身龙虎山青城山的,也有来自其他地方的大道观的,还有那些家族背景深厚的。
最具代表性的,应该是一位名叫贺进的少年。
他既是龙虎山的杰出弟子,又有京城贺家作为依托,这才刚刚十余日过去,他的名头就在有意无意之下,已经传遍了整个新生群体。
这一点上,林净秋倒是和他高度相似,只不过两人走的路线截然不同。
一者极为高调,为的是笼络人心,急于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小圈子。
一者却是不声不响,低调至极。
这天下午。
乙四小院的大门被人推开,走进来三个有说有笑的少年。
来到这有些日子了,邵仁三人也消去了最开始的小激动和紧张,进入到修行的节奏里。
他们今天便是刚上完阵法课回来,还兴致勃勃的互相讨论着。
“说实话,孟师厉害归厉害,感觉知识面也渊博,就是整个人看上去凶巴巴的,搞得我都不太敢上去问问题。”
这是孙镇江的声音,他啧了一下,言语间颇有抱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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