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现在来说,纥干承基还有张思政二人对于李承乾是抱有不小的忠诚。
更何况还有孙思邈施针的缘故,二人是真心不敢怠慢,拿到《伤寒杂病论》后,便立刻动身往长安赶。
“孙真人说的果然没错,这本书当中,还真有治疗气疾的方子!”
纥干承基翻了两页书,还真让他找到了老孙说的药方。
“你看看?”他把书递给张思政。
张思政翻翻白眼道:“呵呵,老子不识字!”
“不识字可不行,我和你讲,郡王曾经和我讲过,就算是做护卫,也要……怎么说来的?哦对,紧抓文化知识。”
纥干承基笑着把那本书仔细掖在怀中。
二人翻身上马,张思政没管纥干承基的话,兀自有些不服气地说道:“叵耐那周家群獠,竟敢如此不识相!这种自私自利的老货,若不是顶着太子的名头不好做,老子一把火送他们全家升天,给他一张金叶子算是便宜他了!”
“这周家听说来头不小,你我也是本着人命关天,须大意不得。”纥干承基小心着说道。
“放心吧。”张思政点头道:“我理会得。”
一行人顺着大路纵马狂奔,一直到天色昏暗时,奔入一处山坳。张思政的马忽然“唏律律”地高声嘶鸣,在原地驻足不前。
“怎么了?”纥干承基不敢大意,警觉地问道。
“不知这畜生发甚么疯……”张思政按下马头:“好了好了,咱们继续走,寻得一家驿馆歇歇脚。”
话音方落,两侧便举起两排火把。
“不好!有埋伏!”纥干承基声嘶力竭地喊道。
与此同时,弓矢如雨般落下,张思政和纥干承基抽出横刀,左右格挡,却也无法将箭支完全格挡开来。
纥干承基心里挂念着那本医术,他眼看躲不开箭雨,趁着天色昏暗,找个角度滚下鞍马,藏在一旁的草丛当中。
再一抬头的时候,却没看到张思政跑到了哪里。
他目眦欲裂地看着前方,带来的六率亲卫被射得如同刺猬一般。
不多时,两边停下放箭的动作,走出一队士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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