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的路线,还有周围国家的地形地图,能否再绘制一份?”李象试探地问道:“大唐的商队苦于没有地图,一直不敢深入西域……”
“此事好说。”玄奘双手合十打了个稽首。
恰好此时辩机端着茶水进来,给三人分别奉上。
“徒儿,去取笔墨来。”玄奘对辩机说道。
辩机很快便将笔墨准备好,玄奘接过来,几乎没有任何停顿,便在纸上画好了一副地图,亲自递给李象。
李象接过地图,惊讶地发现,这张地图和之前那张地图一般无二。
“贫僧自幼便过目不忘,”玄奘神色淡然地说道:“这地图,自然是熟记于心。”
“谢谢大师。”李象真心实意地感谢道。
“贫僧非是为殿下,而是为了大唐,为了西域诸国的百姓,能够少一些饥馑,少一些疾病。”玄奘面色慈悲地说道。
“大师有大慈悲之心,真如在世佛陀。”李象真心实意地说道。
甭管玄奘是不是这么想的,但他画出地图,交给李象,这份地图的作用就是这样。
可不要小瞧了商队的能力……
在弘福寺当中又逗留一会儿,眼见着天色已晚,李象便提出告辞。
马车之上,李漱忽然感慨道:“玄奘法师还有那个徒儿辩机,做僧人当真是可惜了。”
李象一下子便警觉了起来,姑母您这是什么意思?
他试探地问道:“姑母到底是觉得玄奘法师可惜,还是觉得辩机可惜?”
“二人当然都可惜。”李漱感慨道:“玄奘法师身具大智慧,若是入仕为官,至少可以当得起宰辅之位;而那个辩机,能被大师收为徒弟,自然也是能力出众。”
“再者,我也是看他有些俊俏。”李漱说到这里,不以为意地一笑。
听到这话,李象心中警铃大作。
“姑母,您真觉得那辩机俊俏?”李象试探地问道。
“是啊,怎么了?”李漱不以为意地说道:“俊则俊耳,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。”
“我觉得姑丈比那和尚俊多了。”李象给房遗爱小小挽尊一下。
“拉倒吧,你姑丈……长得憨头憨脑的,怎么能说是俊?”李漱嘴上虽然这么说,但提到房遗爱的时候,唇角却是带笑的。
见李漱这么说,李象便放下心来。
看这神情,听这话语,明显和姑父的感情还是蜜里调油。
李象笑着说道:“那当然是姑丈的名字中带个俊字啊!哈哈哈哈……”
嗯,房遗爱,名俊,字遗爱……
“哈哈哈,你这小象儿,竟然拿你姑丈打趣……”李漱掩口轻笑,想了一下李象说的,又忍不住巧笑。
这个小象儿,油嘴滑舌的,还这么有梗,怪不得雪青爱他爱得要死。
李象也把这件事抛在脑后,他现在也想明白了,野史不野史先放一边,大唐的风气实际上并不是程朱理学大行其道时那么封建,小姐妹们聚在一起讨论谁家郎君长得俊俏,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