祧代祖;德宗入庙,迁祧高宗,以此类推。
至于明朝也是差不多,你像很多人都说什么朱厚熜扔朱高炽的牌位,大胖会生气,实际上就是对宗庙制度的不了解所造成的。
按照顺序,朱元璋追封的务农四祖扔干净之后,就必须往下接着往外扔。
那德祖、太祖、太宗为一祖二祧,万世不迁,朱允炆不进太庙,那就只能按照顺序扔朱高炽了。
你朱厚熜不为了他爹扔大胖,等到朱厚熜进太庙,朱高炽还是要出去的。
老李站在李渊的牌位面前,感慨万分。
于是就让李象跪在地上,恭恭敬敬给太翁磕大头。
李象也是实在,邦邦邦就是三声,给李世民整心疼了,连忙拽着他不让往下继续磕了。
这事儿整的,万一把我大孙子磕坏了咋整?
至于阿耶?哈……反正少磕两个他也没什么意见。
李渊:……
你看我晚上带着建成元吉给你托梦不托梦就完了!
从太庙出来之后,李世民便令人以粟三升填臼,席一枚以覆井,枲三斤以塞窗,箭三只置户上,用以辟邪。
随后,便让李象登上准备好的辂车,前往裴家迎亲。
作为男方的父祖,李世民和李承乾当然是不需要亲自跟着去的,更何况他们俩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太子,怎么可能纡尊降贵。
“去吧。”李承乾拍拍李象的车轼,眼圈儿红红的。
李泰在边上低声和李世民还有李治吐槽道: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象儿出嫁了呢,你看大兄,好像个娘们儿……”
听到李泰的话,李世民发出“特”的一声,随后强行忍住了笑。
李治深吸一口气,脸憋得黢紫,把所有伤心的事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这才堪堪忍住笑意。
李承乾当然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,燃鹅他现在正在伤感,并没有时间理会这不正经的爹和弟弟们。
孩子大了,哎。
这一系列忙活完之后,竟然已经到了下午时分。
李象感觉肚子有点饿,但还是可以稍微坚持一下的。
所谓“婚礼”,原本写作“昏礼”,顾名思义,是在黄昏时分举行的礼仪。
“婚合以夜,思相亲也”,便是这个道理。
走出武德殿的时候,李象便看到了全副武装,一身重盔甲的李景仁、程处弼、李欣、韦待价、萧守道、薛仁贵和长孙诠等人。
“兄弟们,你们这是作甚?”李象看得一愣一愣的,尤其是程处弼,还戴着一副精铁面具,甚至只露出了两只眼睛,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。
“兄长身为皇太孙,嫂嫂家自然是不会难为你,可我们这些傧相就惨了!”程处弼瓮声瓮气地回答道,声音在铁面具里显得无比深沉。
众人听了都笑,怪不得这小子武装到了牙齿。
“放心吧,肯定没事。”李象如是安慰他。
“我不信!”程处弼嗷地一声说道:“我可是听说了,想当初太子殿下大婚时,傧相便是杜驸马,那家伙给打的,满头都是鲜血!”
杜荷在远处听了这句话,脸色一黑。
什么就满头血……诶不对,以后就是天王老子来了,也得说我杜荷帮太子殿下挨了一棒子,满头是鲜血。
“对,殿下,程三郎说的对。”杜荷高声应道。
众人都笑,没想到当事人还在这里。
眼见着吉时已到,伴随着太史令李淳风一声令下,一行人浩浩荡荡,开赴裴家当中迎亲。
皇太孙结亲,整个长安城可谓是热闹非凡。
几乎是大半个城的人,都围在朱雀大街两侧,想要一睹太孙殿下风采。
就连那些异族首领,也挤在人群当中。
尤其是吐迷度,带着大度设还有阿罗撼,在人群当中嗷嗷叫着起哄,仿佛他们结婚一样热切。
李象坐在车中,不时掀开车帘,将头探出去,和长安城的百姓们互动。
这都是他的子民,当然要表现得亲民。
这话说的没毛病,太孙和太子还有皇帝一样,都是君,所以这些百姓是他的子民也没问题。
看到皇太孙殿下竟然如此亲民,百姓们的热情更加高涨。
李象早就让人准备好了礼物,是他用红纸和红布包的喜糖,装了满满两个大车。
李景仁等傧相们坐在高头大马上,怀中抱着大红色的口袋,不时地从里面掏出来,向外撒喜糖。
每次撒出喜糖,必然引起一阵哄抢。
这可是太孙殿下的喜气儿,必须要跟着沾沾光啊!
太孙殿下在京兆府如此为我长安百姓做事,这也是我长安人的福气!有小孩儿捡到喜糖,当即便拆开糖纸,将那冰糖放入嘴中。
“好甜啊!”吃到糖的孩子们纷纷叫道。
听孩子们这么说,大人们也有样学样,拆开糖纸,将冰糖放入口中。
甜,果然十分甜蜜,更重要的是这糖还没有任何的怪味儿,简直甜到了人的心坎里。
“太孙殿下!新婚大吉!”有百姓高声喊道。
听到这话,其他百姓们也纷纷地应和着:“太孙殿下!新婚大吉!”
不多时,百姓们的声音便汇集到了一起,声音响彻了整个长安城。
“恭祝太孙殿下,新婚大吉!”
李象站在车前,冲着周围的百姓们不断地叉手致意。
这都是百姓们真心实意的祝福,他怎能不高兴?能得到百姓们发自内心的祝愿,这可是德行的彰显,多少人做梦都求不来的待遇!一路上尽是欢呼的声音,不过百姓们也尽量克制着自己,没有把水果之类的东西往车上扔。
这事儿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
太孙殿下未必会介意,可万一扔水果砸坏了太孙殿下,耽误了婚事可怎么办?到了裴家的门前,李象一行人停下了脚步。
裴家的第一扇门,对于李象来说倒是没什么,可对于这些傧相们来说,可谓是比进了大理寺都要难受。
无他,对于普通人来说,新郎们进入女方家中,首先要受到女方三姑六婆的戏弄调笑甚至杖打,这种行为被称为“下婿”。
下婿这个风俗出现于南北朝,当时的少数民族结婚有“栏门”之俗,对新郞百般刁难,以确立妻子在家庭中的地位,通俗来说,就是给女婿一个下马威。
当然了,李象肯定是不会受到这种下马威,但是傧相们就惨了。
不知道是谁发一声喊,李景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