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相拱手,“公公大恩,没齿难忘。”
庆公公摇头,“不必,相爷,皇上的意思,您是明白的,往后要如何,相爷自己定夺吧。”
庆公公说完,告辞而去。
闵相脸上肌肉微颤,皇上什么意思,他自然明白,那日抵京入宫与皇上共饮,皇上说得虽隐晦,但意思是出来了。
皇上希望太子听话,希望能稍稍收太子的权,如果他要襄助太子,帮太子行新政,收民心,皇上是不高兴的。
一家人心头顿时彷徨起来,没想到刚回京,就遇到了这样的事。
这是君恩,也是警示啊。
庆公公也到了东宫去,禀报了太子妃,说皇上恩准明日让闵家的人到东宫与太子妃相聚。
而且,说了皇上恩封老夫人为二品诰命夫人的事,所以明日老夫人入宫是要先到穆慈宫去请安。
冷潇刚得知消息,很是开心,但转念一想,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。
她请庆公公坐下,问道:“公公可见过我外祖母?”
“回太子妃的话,老奴没进去拜见。”
“那皇上下旨之前,可曾见过什么人?”
庆公公犹豫了一下,“这……”
“公公但说无妨,您便是说了,也无人知道是您说的。”
庆公公想着这事也是瞒不过去的,便道:“皇上下旨之前,见过太医,而太医曾到闵府给老夫人诊治。”
冷潇心头一沉,“所以,我外祖母情况严重,是吗?”
“情况很严重,太医说若服得下汤药,能有十天半八天,若服不下去药的话,也就这三几日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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