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炕,说道:“银珠,我的药晾好了没,我吃了再过去。”
谢琬站在地方正好背光。银珠耐着性子,端着桌上晾到一半的药走过来。
“快喝吧!”
谢琬把碗接过来,尝了一小口。虽然也能慢慢入口,但还是有些烫手。看来在这些人眼里,自己果然不是什么主子。她想了想,端着碗走回床边,然后把整碗汤药对准银珠身上泼过去,再冷冷地盯着尖叫跳起来的她,将碗砰地摔到了她脚边上。
银珠烫得手舞足蹈,被这一砸又立即跳起来。
谢琬自己则不慌不忙又爬回了床上,然后突然惊叫了一声,捂着脸大哭起来。
廊下小厮宝墨与银琐立即冲进来。
银珠正目瞪口呆,谢琅已闻声冲入,大惊着扶起谢琬:“你怎么了?”
谢琬捂着脸颊望着银珠委屈地直哭。
谢琅火冒三丈,指着银珠道:“贱婢!你对琬琬怎么了!”
“我几时对三姑娘怎么了?!明明是她自己把药泼到我身上!”
银珠又气又怒,百口莫辩。
“胡说!”谢琅暴怒:“琬琬明明刚昏迷醒来,又躺在床上,你站得那么远,她怎么有力气泼得到你?!”就算琬琬拿药泼你,她也是因为久病才醒心情不好!就凭这个你就要以下犯上打她吗?!”
银珠急得要哭了。
宝墨和银琐是谢腾从庄子里挑进府来的,当然站在谢琬这边,宝墨道:“姑娘在屋里呆得好好的,我方才是听见银珠大叫来着。”银琐说:“就是银珠打的三姑娘!方才我都听到砰地一声响了!”
谢琅气得脸色发青,偏又一向信奉君子守则,不肯做出那种亲手打奴才的事情来,当下牵起谢琬说道:“走!我们去见老爷!”
谢琬顺利地到了谢启功面前。虽然苏醒不久,可她跑这么段路居然也不觉费劲。
谢启功与王氏在花厅里等着银珠请谢家兄妹过来议事,没想到等来等去竟然等来了谢琅的告状。
他还不到五十岁,像任何一个谢家后嗣一样,生得美仪丰姿,可惜法令纹略深,显得老态了些。
如今府里的三爷谢荣也入了翰林,他这大老爷的谱就摆得更大了。
谢琬前世今生都未曾十分注意过自己这位祖父,如今一看,眉眼倒与父亲有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