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少年自然也是看到了马车的情形。
他虽说早就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,也做好了长期软磨硬泡的打算,但是当他几次三番都低声下气的恳求杨夫子、而杨夫子都一副铁石心肠的时候,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之前想的那么淡定了。
怒气还是会升起,耐心还是会消散,手指还是会痒痒的,心里还是会充满了不甘——他很差吗?差的连他们借读几日都不肯吗?差的连给个试题都不肯吗?差的连吃碗茶的权利都没有吗?
他就那样死死的忍耐着,强压着自己的一切情绪。可是当他看到马车上有人偷窥他的时候,他还是快速的看了过去,带着满眼的情绪、带着自己的不满和怒气。
当他意识到的时候,就快速的整理好了表情,转过去,拱了拱手,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。但是他却看到,那双看着他的眼睛,明明就是个看起来十来岁的小姑娘,却没有普通小女儿家的慌张羞涩、没有看到怒气冲冲眼神的惊讶、没有看到他表情转变的好奇,就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他,仿佛看一块石头、一根木头,不带半点情绪。
可是就是那样的眼神,让他十分不安和烦躁——太安静了,安静的像一潭深幽的水、安静的像一棵枯朽的木,安静的像一把匕首剖开了自己让一切曝露在阳光下,让人想发疯。
看着马车渐行渐远,少年才在微微的雨中镇定下来,他需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办才好,怎么才能学到更多的中原文化?
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,他才十四岁,却已经从舅舅手里已经收回大权、担负着整个大夏的发展。从来没有人肯用心教他,因为以前是不想教,都攀附着他的舅父;后来是不敢教,谁敢教一个十一岁就快速夺权的君主?
这次他之所以打定主意要来学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