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边,赵顼早就在雨里冻僵,得了旨意后,被庆言帮着换了衣服一路背出宫,才坐上带了暖炉的马车回府。直到回到了府里,虽然早有下人将暖炉烧的通红,赵顼也还在那边瑟瑟发抖。
不住的战抖中,他思路很清明,他明白今天发生的一切,也明白今天怕是更加得了父亲的猜忌,于是在睡前交代庆言,拜托他第二日安排告知一下蔡京将今天的事情。便昏昏睡去了,后半夜就发起烧来。
第二日,一早,有两拨人进了宫。
一拨是司马光和欧阳修,直接在大殿之上指责赵曙“为父不慈,为君不恤”。
另一拨是高家老太太,带着儿媳,去了皇后宫里请安。
两边自然是忙的不得闲。
太后坐在厅里,抱着手炉,看着窗外依旧淅沥不止的雨,听着内官的汇报,轻叹了一句:“都忙起来啊~”,摇了摇头,不再说话。
身边的内官,看着她的脸色,张了张嘴,却终也没说什么。
过了许久,太后才又轻轻的说道:“老咯——,终是瞎操心,多事了。”然后起身向内屋走去。
“太后娘娘哪里话,您……”
内官跟在她身后,话还没讲完,太后抬了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。这些话她都不想听,也听的太多了,无非都是些没有油盐的奉承话。
终了,她背对着内官,像是问他、又像是问自己一般的说到:“哀家,是不是管的太多了?”
内官一下愁的挤眉弄眼的不敢回答。
好在太后根本没等他的回答,只轻轻的说:“算了吧——”然后就抬脚走进去了。
屋里,一屋子的花草在暖炉下开的正盛,一朵朵娇艳欲滴、明艳喜人,可是她却没有了心思,只站在一株身形高大的茶花身边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