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龚远和被长房的大伯大伯母惯坏了,吃穿都要挑最精细的,又贪玩喜结交,去京城三年又花了家里多少银子等等。
她说这么多,无非就是提前通知他们,这些年龚远和用了家里许多钱罢了,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,没多少钱了。龚远和心中有本账,却懒得在此时和她理,理了也白理,只默默地听着,等她说完了才道:“正是因为婶娘辛苦,所以才不敢再给婶娘添麻烦。您身子不好,歇着吧。”
龚二夫人见他不答话,不辩白,还总记挂着要走,急忙转入正题:“我算了一下家中的账。先每个月给你们五百两银子用着,侄媳妇没事的时候就过来跟着我学管家,待你把小事都上手了,我再教你处理大事如何?”
见明菲笑而不语,她夸张地道:“侄媳妇,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好。你官宦之家出身,人又年轻,没经过风雨,只怕契书都没见过几张,哪里懂得如何打理这些铺子田庄?要是突然交到你手里,你被下面的人骗了怎么办?心急吃不得热豆腐,这种事情是要慢慢学的。”
见二人不答话,她母子三人都有些急了。
朱姨娘突然笑道:“婢妾多句嘴,夫人这可是真心实意的为了大爷和大*奶打算哩。要是外人,谁爱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。先前那是爱之深责之切,没有法子的苦。夫人这些年来,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是苦劳的,大爷和大*奶怎么也该体谅夫人一片慈爱之心才是。”
一席话说得龚二夫人连连点头,“正是呢。咱们是一家人,打断骨头连着筋,一个不好,谁也逃不了。我总是希望大家都好的,总不能我养你这么多年,为了这么点子事儿,就要让你恨我一辈子吧?”
龚婧琪和龚远秩纷纷道:“大哥,就先这样吧。好些事儿,爹爹不在也说不清楚,大嫂先跟着母亲学打理铺子,学理家事。等到爹爹回家,正好接手,岂不是大善?”
龚远和垂着眼想了一想,道:“婶娘刚才也说了,我爱吃爱穿,还爱呼朋唤友,又养了这么多人,还要修缮那成片的房子,还有人情往来,每个月五百两银子,哪里够?做件大氅都不够!”
这意思是愿意暂时性退步,却嫌银子少。
龚婧琪凑到龚二夫人耳边道:“先拖。”龚中素还要一两年才可能回家呢,只要他们不闹,能拖一时是一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