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书,胡家是急性子,当场就叫人回家去拿银子,又把胡氏的陪嫁妆奁抬了回家。妆奁不曾抬完,银子就送了过来。至此,蔡胡两家两清。
事后陈氏留族长并几个族老用晚饭,少不得让龚远和作陪,她自己先敬了酒,让人去叫蔡光仪出来。下人道:“三公子出去了,不知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一个族老当下沉了脸:“我听说他眠花宿柳,胡作非为,实在不肖之极,你也该好生管教管教才是。”
陈氏低头认错:“都是侄儿媳妇的不是,侄儿媳妇年纪轻,见识浅,有些话也不好说。已是写信给他父亲说了,此番去登州,便要将他带去,好教老爷好好管教一番,促他上进,不丢蔡家的脸面。”
族长开口道:“你也为难,罢了,早些收拾去登州吧。”
陈氏恭恭敬敬地退下,领了家中女眷另开一席静悄悄地吃饭不提。
族长不是贪杯之人,晚饭只吃了半个时辰便散了,龚远和亲自将几个老人送回家中,才又回来同陈氏商量去登州的事。说他有个好朋友,做茶叶生意的,最近会送夏茶去其他地方,正好请那人帮忙,让蔡家跟着茶队走,定然无恙。
陈氏见他果然有托处,很是欢喜,说定了出发的日子,又表示愿意出钱赔偿茶队路上耽搁的时间。龚远和笑道:“他不一定收您的钱,但我还是先问过他再说。”见蔡光华缠着明菲要去捉蛐蛐,蔡光耀也满脸期待。便笑道:“你难得回家,就陪他们去玩上一回,稍后我叫你。”
明菲想着也没什么大事,与明珮领了两个孩子自出去玩耍不提。
龚远和方不经意地问起陈氏:“路途遥远,虽然人可以相托,但总归有不便之处,要不要请几个女镖师?”
这防的不是贼,也不是谁,防的就是蔡光仪。陈氏皱着眉头道:“我同我娘家借了两个护院的拳师,我嫂嫂当时也说有女镖师来着,但是我们人不熟,只怕反而请着不该请的人。若是三姑爷有熟悉的人,正好给我们引荐引荐。”
龚远和笑道:“都包在我身上好了。”
陈氏抿抿嘴:“我就怕遇上水贼啊,强盗啊什么的,到时候人家自顾不暇,我几个妇孺可是抓天无路。只要他们做得好,我愿意多出银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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