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肯搽烫伤药?多疼啊。”
朱姨娘含笑道:“这算什么,又不是在脸上。这事儿我们帮不上忙,若是不过问,又显得不关心老爷。不如激那恶妇动手,我正好躲避不出。等到将来老爷回来,就是她亲儿子也不会为她说话,我看她怎么哭。”留着这疤痕,不正是她为龚中素吃苦受罪的证据么?当然要留着。
龚二夫人被盛怒的龚远秩命人锁在安闲堂里,轻易不许出去,她又一心牵挂着外面的事,只觉得度日如年,实在难熬。每每禁受不住煎熬,叫人把龚远秩喊过去打听消息,龚远秩也只是简明扼要地说几句:“大哥已经写了信。在等消息……”或者就是“大哥说不会有大事,你放心就是。”
口口声声都是大哥说,她对龚远秩实在失望之极,难道他不知,龚远和深恨着他们吗?又怎会真心实意地帮他们?龚远和肯定巴不得龚中素死,一辈子回不来呢。于是她新添了一个症状,夜里睡不着,好容易入睡,就会梦魇,醒来冷汗涔涔,就算是屋里屋外点上十几盏灯,她也害怕。龚远秩与龚婧琪也不过就是来看了两回,叮嘱她好生吃药,转身又走了。实在叫人心寒。
这日午后,她好容易在榻上歪着睡着了,忽听得耳边有人小声道:“夫人,夫人,您醒醒……”
她正要发脾气,丫鬟已经吓得颤抖了声音:“表少爷看您来了。”
“哪个表少爷?”龚二夫人迅速睁开眼,一骨碌坐起。听得是邵五,她欢喜万分:“快,快,还不快请?”
少顷,龚远秩陪着邵五进来,邵五手里提着大包小裹,满脸的关怀:“姑母,侄儿听说您病了,特地买了些您爱吃的糕点果子,还有点补药。您好些了么?”
她迫不及待地要问邵五打听到些什么消息。却见邵五望着她眨眼睛,邵五转而问龚远秩:“表弟,不知姑父的情况如何了?可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?你不要客气。”
龚远秩淡淡地道:“谢表哥关心。现在还在等消息。”
邵五道:“听说姑父下了狱……”
龚远秩打断他:“那是谬传!”
邵五似笑非笑:“你们收到京里的来信了?”
龚远秩犹豫了一下,摇头:“那倒没有,但是我哥哥说没事的。他说没事就一定没事。”
邵五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