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撒痴,一点不懂事,也不怕丢脸。没给你少添麻烦吧?”
崔吉吉扬起手腕把那串珠拿给崔老太太看,挑衅地看了袁枚儿一眼,道:“表姨又不是外人,一向待我好得很。不像有些人,欺负我小,以为我不知道,嘴里说疼我喜欢我,实际上是别有所图,不安好心。”
袁枚儿焉能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?恨得指甲都险些掐断。
“又胡说!”崔老太太半是慈爱半是严厉地摸摸崔吉吉的头发,望着明菲抱歉地笑道:“小孩子不懂事,想到哪说到哪。”
明菲哪能和她继续这个话题,含糊应对了几句,让人送上礼物,给崔老太太的是一小罐大红袍,给袁枚儿的是一盒精绣手帕,崔吉吉的则是一盒古墨,崔悯的庶长子荣哥儿则给了个羊脂白玉雕的兔儿玩件。
这几件东西,精致却不夸张,崔老太太连说明菲太破费,却没有推让,高高兴兴地让人收下,叫崔吉吉向明菲行礼道谢。明菲观察她神情,知道肖氏挑的这几件东西合了她的心意,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崔老太太又关心了一遍明菲后,方抬眼望着立在一旁黑着一张脸的袁枚儿说:“龚大*奶不是外人,你也坐吧。”
袁枚儿这才坐下,僵着脸垂着眼不语。
崔老太太不满意地扫了她一眼,道:“我听说你俩个从前是好姐妹,怎么故人来了,你却做了闷嘴葫芦?”
袁枚儿无奈,只得强打起精神,无话找话地和明菲寒暄,崔吉吉在一旁看得好笑,道:“祖母,您看夫人的脸色是不是很不好看?人也没什么精神。我说请个大夫来瞧,她偏偏不肯。”
崔老太太认真地盯了袁枚儿几眼,慢慢道:“是有点不好看。媳妇,你若是不舒服,便无需在这里撑着了,下去歇息吧,我这就让人去给你请个大夫来瞧瞧。龚大*奶不是外人,想必不会计较你失礼。”
明菲连连摆手:“不会,不会。表嫂若是不舒服,还是赶紧去歇着的好,不然可不是我的罪过?”
袁枚儿惶恐地站起来,夸张地笑道:“母亲,儿媳只是觉得有点热,其他都很好,无需惊动大夫。龚大*奶难得来咱们家里一趟,我怎么也得把她招待好了。”
这早春的天气,能热到哪里去?崔老太太知她心中不快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