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冲着一个奶娃发作,正自郁闷得厉害,眼角瞟到明菲眼里暗藏的笑意,气不打一处来,便沉着脸道:“媳妇,和你明说了罢。远和一个人在青县,身边也没个知疼着热的人照顾,于理不合你这个做妻子的,更要替他打算才是你可知道这些日子外间都是怎么说你的?怎么说他的?难听话多得很我原不想管,可你们母亲去得早,我不管就没人管我总不能看着你们过得不好。”
明菲轻轻拍着因被强行夺走胡须玩具而大哭的舒眉的背,淡淡地道:“公爹说得极是,您自然是希望我们小辈都能过得顺心舒心。”
龚中素道:“你明白就好只有他好了,才是你们母女的福气。这个道理你懂的啵?”
明菲见舒眉止住了哭声,拿了绢帕给她擦泪,“那依公爹的意思,儿媳该怎样做才最好呢?”
龚中素扫了龚婧琪和龚远季一眼,没勇气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个话,便道:“我让李姨娘和你说。”便使丫鬟去厨房把忙碌不堪的李姨娘找来,又叫明菲将舒眉交给乳娘喂,赶紧跟李姨娘去。
明菲从善如流,带着丹霞跟李姨娘去了厢房,李姨娘只望着她干笑:“大*奶,对不住,我实在劝不住。倔得和什么似的,一劝就急,说我不安好心。”
明菲只笑:“不怨你。我听说人已经送了过来?”她是知道龚中素背里说了她些什么的。无非就是她太凶悍,又善妒,龚远和没出息,被个女人吃得死死的,谁家媳妇有了身孕还成日守着,没人伺候,去了任上也还是凄凄惨惨一个人。他再不出手,龚家的男人还要吃他那样的亏。他就不想想,二房成了这个样子,主要根源还在他身上。
李姨娘尴尬万分:“老爷这个脾气可真的是……”
明菲道:“我知道,他是一家之主么,谁又奈何得了他?就算是他打咱们大爷**掌,大爷也还只得受着。”
那也得他敢打呀,他也就只敢趁着龚远和不在,在儿媳妇面前耍耍威风而已。李姨娘笑了一歇,道:“那你看怎么办?不然就先晾着,我另外想法子劝他。”
从来只有千里做贼,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,明菲道:“没事儿,先把人带来给我看看。”
李姨娘惊疑不定:“你当真要见?”
明菲笑道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