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,主要还是因为大神的宝贝留在了车上……”
张严扭头,果然便看到了鼙鼓羽氅,以及头顶红布的草人。
于是他道声谢,将东西抱在怀中。
而这时,方从已经骑上了衙前的官马,作势欲走。
“大神,你这……”他急忙喊。
方从道:“你先带着!”
他是真恨自己不了解人性。
为啥好好的世界,突然就没人贪图便宜了呢。
要是车把式顺势把那套东西带走,他还有什么烦恼可言?
张严听他说不要,只好找块绸布,将东西包裹严实,然后背着上马。
就这样,两人一前一后,直奔万年县衙而去。
封京以中轴为线,将京城分作东西两块。
东名长安,西名万年。
万年县衙实际就在封京之中,只不过是位于偏远的西南角。
因此,两人没用多久,便抵达了衙门。
“见过张将军!”
守门小吏是认识张严这个上司家公子的,因此根本没有阻拦。
转影壁,走垂花门,然后再经过一个小花园,便来到了县丞居所。
如今小小的居所可谓人满为患。
毕竟是圣皇侄孙,今年才二十有一。
下放到万年县任佐二不过是积累资历。
因此,不管是他的家人,亲属,还是上司六部,全都派人过来吊唁。
把整个后衙挤了个密不透风。
县丞少年得志,尚未娶妻。
因此,灵堂薄纱下跪着守灵的便是他的唯一妾室。
也是引发“沈志强叫魂邪案”的当事人。
只见她容貌惊艳如仙,身形婀娜多姿。
哪怕是悲泣,都让人看得心驰神动,恨不得搂在怀里好好呵护。
“奇怪,这人怎么与二神的脸如此相像,莫非原本就认识?”张严奇怪得看了方从一眼,又看那小妾。
兴许是盯得久了,身后有人不乐意地问道:“张小郎,不知你来此有何贵干?”
张严回头,却是看到天州刺史的公子在怒目圆睁。
作为大宋唯三的封疆之家,他是根本不怵羽林牙将的。
漫说牙将,就算他爹京兆尹,来了都照样得客客气气。
“莫非又是一个被美人所迷的?”张严暗自猜测。
说实话,今日若不是陡遭大难,说不得也会小妾迷住。
“原来是丁公子,我爹奉皇命调查邪案,由于刚刚受刑,不方便活动,便让我来代替……我观那小妾,似乎非是祥物……”张严好心地提醒了他一下。
谁知对方却不领情:“你懂什么?那柳娘子自小失怙,又被无良商人骗为贱籍,反复遭劫,够可怜了,还要忍受你这等人的流言蜚语……“
张严只能闭嘴。
他怕再多说一句,就要跟对方打起来。
灵堂上,祭奠的队伍逐次向前,过了许久,终于轮到了张严。
他取出路上买的成套祭品,交给对方小厮。
然后又被引导着上前行礼。
如此程序走完,却是向主丧之人说明了来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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