伙长一听,忙道:“大人慈悲,容小的禀告。”
刘升道:“说。”
伙长于是将连十一放在最先发现的位置,又将他的手虚握,这才说道:“大人,事情是这般,今天该我伙当值,到了中午的时候,我发现地上伏着一个物件,看着像人形,因为怕偷袭,便吆喝了两声,可是没有回话……”
“这时,伙里一贯负责游击的瘦猴儿就自告奋勇前往查看,结果发现是个人,昏迷在地……”
“恰巧伙里又有人认出,那人姓连,也是营中的兵士。于是我便将人背起,想着回营交给上官定夺。伙里的其他兄弟跟在后方警戒,至于后来为何嘈嘈,小的也并不知情!”
他这般说,除了将自己摘干净,还把赃物的主动权交给了手下。
他们愿说,就说出坠子。
到时候长官问起,就推脱给情急,一时忘了此事。
反正他是真没参与其中。
若是手下存心隐瞒,不管能不能瞒过去,这份回护之意,他们却也不能不承认。
“哦?是这么回事吗?”
刘升听后,看向何四等人。
何四道把心一横,开口道:“启禀大人,正是如此。我等拔刀也非是喧闹,而是警戒。后来瘦猴儿眼尖,又发现了一处异常,我们就大声喝问,不曾想竟惊动大人,实在罪该万死!”
刘升将目光转向其他人。
其他人也纷纷表示确实如此。
刘升道:“如此这般,倒不能说你们违反军纪。而且及时发现同僚,多少也能算做功劳,罢了,就将人带回去吧,仔细审查,可别混入了奸细。”
何四等人心知勉强算是过关,于是暗喜道:“遵命!”
谁知,刘升招呼手下骑兵,刚要打马回营,就见昏迷的连十一突然睁开了眼睛。
“啊?”他先是大叫,然后又慌急地四下乱摸,一边摸还一边嚷着:“宝贝!我的宝贝,我的宝贝怎么不见了……”
刘升起疑,问:“你什么宝贝?”
连十一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,见到校尉也参拜,就一个劲地嚷嚷:“宝贝,价值连城的宝贝,不见了!怎么不见了!”
刘升大怒,喝道:“狂悖!给我按住。”
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