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瑞雪想了想,就算系统给力能奖励给她金钱,这笔钱的出处却不好对外说,便点头道,“行,那您跟我二姐好好说,她不方便就算了。”
赵梅丫一拍桌子,“她敢!她在外头这些年心都待野了,平常怎么样我懒得管,要是敢对你不好,我提着棍子坐火车去找她去。”
“您啊,也就嘴上说说,村里都说您最心疼姑娘,不然能供着二姐读了这么多年书,还由着她天南海北地跑?”
“我那是没办法,她就是个犟种,十头牛都拉不回来。”
突然,她想起什么,换了副神色,眉目间隐隐有些愤慨,“前几天你二姐写信说今年又不回来过年,这村里都在传你二姐夫牺牲了,要不然能两年过年都不回?
她做事越来越没谱,去年过年就已经丢了次人,今年又没音讯,我跟你爸在亲戚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。”
在老人眼里,年轻人不回来过年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,亲戚们串门时总要谈论下儿女如何出息,再问问小辈的情况。
往年过年都是赵梅丫最得意的时候,去年虽然没人笑话,但她却觉得面上无光。
何瑞雪从前都是一个人独自过年,不能领会到她为什么发火,顺着她的话问,“怎么又不回来,二姐说为什么了吗?”
“说了,你姐夫有紧急任务,过年也要在那守着,原本是轮不上他的,他倒是好心,顶了别人的事,让战友回去过年了。”
“姐夫为人厚道还不好?”
“呵,厚道是好,就是不像咱家的人,对别人厚道反而委屈了自家人,那是真的蠢蛋。”
“姐夫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说起她二姐和二姐夫,一句话就能概括——“两个恋爱脑的双向奔赴”。
但凡有一方稍微薄情点,都是一出彻头彻尾的悲剧。
二姐何夏生,标准的古早苦情剧女主模版,为了陪伴丈夫甘愿放弃前程,拒绝大医院的优渥待遇跑去荒凉的海岛随军。
这就算了,更让人震撼的是她怀孕七月时,听到丈夫在拦截敌人鱼雷时受了重伤,她不顾劝阻坚持挺着肚子亲自主刀。
手术持续十三个小时,她生怕错过抢救时机,全程水米未进,精神高度集中,做完后就昏过去。
醒来后孩子早产加难产,幸好这对双胞胎命大,能健康长大,而她自己却从此失去了生育能力。
结果她不仅不伤心,反而感到庆幸,说拿将来未知的孩子换丈夫活下来很值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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