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衍序似乎是被说中了伤心事,垂眼道,“我是孤儿,从小是师父养大的,自然要继承他的衣钵。”
乔瑞挠了挠头,眉心微动,面上闪过一丝歉疚。
何瑞雪觉得他半天醒来怕是都要扇自己两耳光。
“是我误会你了,只是往后要讲科学,别相信那些神神叨叨的,你念过书吧?”
“嗯,我读过大学。”
这下连何瑞雪都讶然地看他,“你读过大学,先前怎么没跟我说?”
“你也没问啊。”
江衍序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,“我不跟你说了我在各处游历,其中留洋过一段时间,读的是哲学。
不过他们的理论也就那样,许多观念都没千年前老庄两位太上提出来的成熟,倒是独有一套总结方式,挺能糊弄外行人的。”
他学了西方的东西却不是全然信服,只是吸收更多不同的学说,以此相互论证,增进对道经的理解而已。
何瑞雪扯了扯嘴角,又搞迷信又有留洋的经历,buff都叠满了,他这几年都没有被下放实在不容易。
想必江衍序自己也清楚,才会遮遮掩掩,没有公开自己的学历。
乔瑞都被他弄糊涂了,在他看来,一个留过洋的先进分子,怎么都和道士沾不上边,只能感慨大千世界无奇不有。
切磋了一场两人都出了不少汗,何夏生连忙给他递上毛巾。
江衍序见他能得到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,若有所思地看了何瑞雪一眼,被她给瞪了回去,只能默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听说他是大学生,还是留洋归来,家里的人不免给他戴上了一层滤镜。
不论读的什么学科,学历高的人总是受人敬重的。
他们对他的态度跟着和颜悦色起来,几番交谈过后,更是发现他真是个活得很通透的年轻人。
赵梅丫原本还不太满意,如今倒是夸奖起来,“还是咱们本地的道士会讲经,小江说话就是中听,我骂人怎么了,那不叫造口业,都是对方活该,命中就得有我这么个报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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