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何瑞雪来到殡仪馆,发现江衍序带的东西比她更多,手里提着两个包,身后还背着个麻袋。
不像是去山里玩,像是要去逃难。
两人坐上公交车,又在大马路上等了半天,总算等到个老乡驾着牛车在走,上前沟通了一会,给了他几毛钱才搭上车。
兜兜转转来到山脚下,还没等何瑞雪歇够气,就要开始爬山。
她把所有的包都扔给江衍序,却还是累得够呛,半路上坐在树桩上掏出手绢擦汗,“等会,休息一会再上山。”
江衍序看了眼天色,“太阳马上就没了,等会天色暗下来路更不好走,来,拉着我的手,我带你上去。”
她无奈伸出手,被大一圈的的手掌握住,顺着他的力道起身。
两人一前一后继续往上爬,穿过几处林子,见到了一条蜿蜒往上的石台阶。
拾阶而上,几间屋子出现在眼前。
房屋有三间,正中间能看出是道观,供奉着祖师像,底下摆着祭台、香炉和蒲团,都落了一层灰。
左边是睡觉的卧室,山气潮湿,石块砌成的屋子结实但不防潮,墙根底下已经生出了一圈青苔。
正对着门有张大炕,把火道通一通就能睡。
右边的屋子是后来搭建起来的厨房,只剩下水缸和灶台。
江衍序把铁锅和菜刀从麻袋里拿出来,放在灶台上,又去周边捡了点枯松树枝回来当柴火,把灶和炕都熏一熏祛除霉味。
屋子后方流过一条小溪,溪边生长着一丛丛竹林,再往后就是陡峭的崖壁,如同被人直接将山从中劈开,形成了一道天险。
倒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。
江衍序干活利索,捡了竹叶做成简易的扫帚,先把炕上里里外外扫了一遍,再把屋里的灰尘和土块清扫干净。
然后他拿出抹布,把门窗桌子灶台都擦了一遍,连香炉都没放过,擦完后再次恭敬地往里面点上三柱清香。
他带了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