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慧心低着头,眼底划过一道暗光,顺从地挎着篮子出去。
她认识野菜,但不全,红姐便指点了几下,打算和她一起弄。
这时从旁边窜过去一只兔子,她也想开荤,连忙追上去掏兔子洞。
当然,她并没有对刘慧心放松警惕,用绳子将两人连起来,并系上了死结,并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。
刘慧心想要解开或是割断绳子都要花费一些时间,足够她发现异样了。
和她想的不同,刘慧心压根没打算逃跑,而是留意着野菜之外的东西。
蓖麻子有毒,但不好让人吃下去。
马桑果在未成熟的时候毒性大,如今早过了季节。
断肠草是有毒草的统称,其中毒性最大的是钩吻,全株都有大毒,根部和花朵稍微闻久了就会头晕。
五片以上,最多八片叶子就足以让一个成年人丧命,其中根皮毒性最强。
这些都是方医生教过她的,亲自带她辨认过,她都记得很清楚。
钩吻的嫩叶很像野菜,花朵和金银花相似,不如……
不行,这些人全是亡命之徒,虽然不把她放在眼里,对于入口的东西却很是谨慎,在做饭前都会检查的。
刘慧心只能一边摘着野菜,一边把钩吻的叶片和花挤出汁,涂抹在自己的袖子上。
一层又一层,直到把她的袖子完全打湿,还好她今天穿的是深蓝色的长袖,只是颜色深一点,倒也看不出绿色。
然后蹲下来,用指甲刮着它的根部,把不少细小的根皮全藏在指甲缝里。
做完这一切,她把袖子往上捋了捋,装作袖子被露水打湿的模样,畏畏缩缩地提着篮子回去。
红姐没抓到兔子,恼怒地看了她一眼,“走吧,回去,别做小动作,听话点,往后能少吃点苦。”
回到厨房,她在洗菜的时候一样样检查她摘回来的野菜,发现都是常见的才点头,“行,算你老实,要是敢做小动作,一顿打是少不了的,你去煮红薯粥,我来炒菜。”
刘慧心暗自松了口气,庆幸她刚才没有直接把断肠草混进去。
背过身把指甲盖没入棒子面里,像是在用指头计量着够不够吃。
之后她转身去给红薯削皮,手腕前后移动,袖子也不断在红薯上划拉,断肠草的汁水慢慢渗入进去。
她还怕不够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