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的话仍然在蒋孟衡心头割下一道伤口。
对他而言,如同一直仰望着的天边月,突然把全部的光辉都洒在另一个人身上。
承认得如此利落,当真是一点希望都不给他啊。
不过话说回来,何同学当真是个品行高洁的好人,都没有打算吊着他讨要好处,更喜欢了怎么办。
蒋孟衡看了江衍序一眼,小心翼翼道,“何同学,我也能叫你瑞雪吗?”他总不能被这个男人比下去吧。
“你随意。”
“瑞雪,作为老同学,虽然有些话你爱听,但我还想劝一劝你,和我住在一个大院的姐姐,有几个嫁了人,婚后都各有各的不如意。
高嫁的那些好歹能借着夫家的权势帮扶娘家,手里不缺钱票花。可低嫁的呢?拿着自己的东西贴补无底洞,还要受婆家的气,日子过得都不如出嫁前。
你对象是没婆家,但他真的能给你想要的生活吗,我记得你从前可喜欢逛百货大楼的外汇商店,爱吃巧克力,爱听留声机,这些他估计见都没见过。”
那是原主,不是她。
而且江衍序走南闯北,又是留洋归来,见过的世面恐怕比谁都大。
可惜这些事都不能往外说。
何瑞雪勉强扯出个笑脸,“谢谢你的好意,不过我和他相处过一段日子,知道他是个什么人,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。”
蒋孟衡不认同,“有些人结婚前和结婚后可完全是两个样,为了能把你骗到手,那是什么做派都能装出来。
我有个表哥就这样,没结婚的时候去老丈人家去上班还勤,稍微打个喷嚏就能把对象拉到医务室检查。
现在呢?他除了逢年过节从不登岳家的门,媳妇生产大出血他在厂里调戏小姑娘,何同学,你不能看一时的印象。”
蒋孟衡完全称得上是苦口婆心了,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这样,任呈勉行不行?他上次给我写信连夸了你两张纸,让我帮着牵线。
听说他已经当上了连长,用不了多久就能让你去随军,你将来或许能当上首长夫人呢;
我爷爷还有个战友的儿子,长得也好,斯斯文文的,比我大几岁,在研究所上班。他家里出了个将军,就住在天安门附近,能让你天天起床看升旗……
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,两条腿的男人多了去,你值得更好的,何必在这一棵不直溜的树上吊着呢?”
何瑞雪:“……”
这人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