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是他们家来了个大合照,专门请照相馆的摄影师来拍,四代人按照次序在堂屋门前站成两排。
吕兰抱着何延诺,尘尘和狼兄也进入镜头,一左一右地坐在新人两边,耳朵竖起,显得格外威猛精神。
婚礼结束,相熟的亲戚和邻居留下来收拾桌椅和碗筷。
大部分人都有工作,趁着午休过来参加婚宴,此时都四散离开。
蒋孟衡走得最快,仿佛逃离的是什么魔窟,中间不小心踩到石子,往前扑了一个踉跄。
连右脚后边的鞋跟摔掉了,他都来不及提,趿拉着鞋继续往前快步走。
任呈勉跟在他后面,简直是无语至极。
本来吃完饭就能离席的,偏偏让他先走还不乐意,嚷嚷着自己绝对不能向那个男的认输。
而且何瑞雪的婚礼,他就算作为宾客,也要是人群中穿得最亮眼,送礼最多的那个,多少能有点参与感。
任呈勉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,这小子光是茶钱就给了不下于一百,茶杯差点塞不下。
礼金还不知道送了多少,败家子啊,怕是这些年大部分的零花钱都掏出来了。
“衡子,你不是说想跟何同学一起拍照吗,怎么事到临头怂了”
蒋孟衡幽幽叹气,“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,她要是记得我,不必通过一张照片,要是不记得我,把我挂在她床头都不顶用。。”
他哼笑着点头,“也对,这么大一个冤大头,人家想忘记都难。”
“不许污蔑瑞雪,人家才没有把我当冤大头!她刚才把钱都还给我了,只留了十块,说这笔钱给我妈给我未来媳妇都行,就是不该给她。”
这才是他觉得悲哀的地方,连一点机会都愿意给他。
对别人都好,唯独对他残忍。
当然,能成为何瑞雪心中独特的存在,也是他的荣幸。
任呈勉看着突然乐呵的人,只觉得莫名其妙。
“想什么呢,又高兴起来了,衡子,你不会是刺激过头导致精神失常了吧,哎哟,我怎么和你爸妈交代啊”
“滚,陪我喝酒去。”
“还喝啊,你身体受得了吗”
“去喝点米酒,度数不高的,顺便弄点菜来下酒。”
刚才酒席上他光顾着伤心了,吃的是眼泪拌饭,嘴巴里又酸又苦,现在肚子都是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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