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圣人!”
韦坚等众官吏行礼。
“左相,咸阳原深夜丑时,你和太子会面说了些什么?”
李隆基没有叫平身,劈头就问。
这么多臣子一起状告,他觉得十有八九是真的。
他以为韦坚虽是外戚,但绝对忠诚于他。
发生如此事情后,他脑海中自然而然将韦坚与太子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。
“圣人息怒,臣并未与太子私下会面啊!”
一瞬间,韦坚脊背发凉,向李隆基辩解道。
他不明白,以为过去的事情为什么会有人知道,还传到圣人耳中。
但韦坚只能咬死不承认与太子见过面,毕竟他当时只是到太子的营地,没有真正与太子会面。
“当真!”
李隆基眉头一皱,看向杨慎矜、王鉷等人。
这些人肯定有一伙在骗他。
这段时间的好心情,顿时荡然无存。
“启禀圣人,是左相麾下奴仆告的密。只要将那天随左相狩猎的奴仆抓起来审问,必可知道具体。”
王鉷站出来禀告李隆基。
他的父亲与杨慎矜是表兄弟,受杨慎矜推荐入仕,但王鉷真正的贵人是李林甫。
若非李林甫的提拔,他也不可能受到圣人器重。
如今王鉷不仅仅是户部郎中,还兼户口色役使。
“左相,朕在问你一次,到底有无这样的事情?”
李隆基盯着韦坚。
“臣想起来了,那天听闻圣人被猛虎袭击,臣本想去探望您……”
韦坚心中大恨王鉷,如果他的奴仆被拉出去审讯,必然有人扛不住。
如此还不如坦明。
他已经明白,是自己不小心又踩到李林甫的陷阱之内,一时间握着拳头,胸中闷气难舒。
“朕怎么不知道你来过?宣陈将军入楼询问!”
李隆基召见陈玄礼,如果当时韦坚前来,陈玄礼一定清楚。
“启禀圣人,臣路过太子营地得知您安然无恙后,就不敢再打扰您休息!”
韦坚只能硬着头皮,他着重说明:“臣未见太子,只是让守卫传一句话。”
“嘭!”
“得知朕遇猛虎,你不先来看朕,反倒是先去找太子,你到底想什么?”
李隆基猛拍一下玉案,他不再相信韦坚的话。
去太子营地,难道就说一句话吗?
一瞬间,李隆基对韦坚非常失望,曾经广运潭的功绩,也被他忘记,劈头盖脸一顿质问。
王鉷、罗希奭等人,心里暗爽不已。
有这一点,不用他们动手,韦坚吃不了兜着走。
“臣不敢有他想,只向太子询问圣人的情况,连面都未见!”
韦坚跪在地上,他大脑一片空白。
想要辩解,却显得苍白无力!
“朕看你是迫不及待,想拥立太子吧!”
李隆基冷声说道。
得知皇帝被猛虎袭击,不先他看望皇帝,而是在半夜私会太子。
是个人都会想到其中因素。
更何况韦坚的妹妹还是太子妃!
“圣人恕罪,圣人恕罪……”
韦坚心中懊悔,不断磕头。
“杨中丞,先将韦坚看押起来,将韦坚的奴仆、太子守卫,全部抓获,看看他们到底说了什么!”
李隆基正在气头上,他不听解释,准备大查此案,看看太子在其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!
“遵命!”
杨慎矜会意,这是非比寻常的大案,一个不慎,牵连甚广。
但他的御史中丞为李林甫举荐,即便他不愿意与李林甫纠缠过深,但朝野都认为他是李林甫的人。
这一次,李林甫拿证据,他只能硬上。
韦坚心如死灰,无力辩驳,被羽林卫带下去。
一个时辰后,李隆基罢去韦坚左相之职,免去刑部尚书。
同时,暗中操控的李林甫令吉温、罗希奭、王鉷、卢铉罗织韦坚的罪名。
就算一时难以找到,也要创造罪名。
比如韦坚曾担任江淮转运使时的官吏,那里是贪腐的重灾区,还有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