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心谷虽然宽阔,但唐军布置太严密,战车、鹿角、铁蒺藜,骑兵冲击将死伤惨重。
更灵活的步兵,反倒是容易冲阵。
李瑄在险要地势,摆放弓箭。
在平坦的地势,布置强弩。
重甲步兵、明光铁甲兵,多在险要的地势中。
并非一堵墙一样,才算是绝对防御。
排兵布阵,依然是以“鱼鳞阵”的方式,五百人为一大队,五十人为一小队。
小队与小队之间,有容纳一马通过的缝隙。
队与队之间的缝隙更大。
鳞次栉比的鱼鳞阵,拥有更大杀伤。
吐蕃有对战唐军的经验,定不敢从缝隙中通过。
唐军基本上布置四万人。
剩下两万人作为预备队,在一旁休息。
晚上会换下一部分人,轮着战斗。
他们的分配清晰,作为预备队的士卒知道自己要去将哪一队换下来。
李瑄观察营垒,觉得没有问题。
就等吐蕃第一次冲阵,看一番效果。
如果第一天能迎头痛击吐蕃,李瑄将放心离开。
李瑄吩咐刘晏,战斗的时候,物资不能停。
两镇的所有箭矢,都运送到这里。
为了对吐蕃士兵造成心理震慑,唐军还用战车运输四十张床弩。
床弩虽然射程不是很精准,但可以杀敌于二百五十步外。
只要吐蕃军冲的人多,总能射中的。
如果距离近,有可能被穿葫芦,有极大的威慑作用。
“吐蕃已经清除完铁蒺藜,准备进攻我军,做好准备!”
高秀岩在前线下达命令,进行指挥。
士兵们也面容一肃,将一捆捆的箭矢放在后方。
数千强弩手都待在队与队之间的缝隙,随时进行射击。
相比于防守的一方,进攻的一方在自己步兵接近唐阵的时候,就不能再抛射箭矢,否则肯定会大面积误伤,失去士气。
而唐军强弩手可以不断地发射弩箭。
弓箭手也可以向吐蕃阵后抛射。
“两位将军,你们各率五千人,分四路从东面、西面的丘陵,中间的平地进攻唐军,我批准你们吐谷浑和党项各三百套扎甲,三百套锁子甲。希望你们先登可以一举攻克敌人,以解石堡城之围。”
恩兰达扎路恭冷酷地向一名吐谷浑部大将,和一名党项部大将吩咐道。
显然,让他们打头阵,观察唐军阵形的弱点,并进一步清理唐军障碍。
唐军的障碍太多,最先攻击的队伍,需要清除唐军阵前的十几重鹿角,死伤最少是第二波攻击者的一倍。
这样的事情,自然不能让他们吐蕃人去干。
“遵命!”
吐谷浑大将和党项大将不敢不听。
作为附属,就要有作为炮灰的觉悟。
而且吐谷浑大将体内流着一半的吐蕃血液,打心底认为自己是吐蕃人。
吐谷浑人的死活,他不在意。只在意自己能否立下军功。
只有党项大将眼中闪过不满之色,但此时的党项连吐谷浑都不如,又有什么能力与叫板吐蕃呢?
半个时辰后,吐谷浑和党项士兵不情愿地穿上盔甲。
并在将领们的催促下,顶着大盾,持着两丈的长矛,准备靠近唐军与唐军对攻……
吐谷浑现在内部矛盾重重,百姓无不痛恨贵族老爷们,这种的部队怎么可能在为吐蕃战斗的时候,提升士气。
所以他们推得极为缓慢,生怕露出身子的时候,被唐军的箭矢射中。
没庐穷桑倭儿芒和恩兰达扎路恭在远处的台上观望战况,如果看到战线上的薄弱处,他们会立刻让精锐的吐蕃步兵进攻。
“这是吐谷浑军队吧……高将军,把吐谷浑王子推倒前线,看看吐谷浑杀不杀他们那王子?”
李瑄看到旗帜后,向高秀岩吩咐道。
他们来这里的时候,一直将吐谷浑王子悉弄参带着。
就是为了遇见吐谷浑军队的时候,将其作为要挟。
悉弄参自漓水之战被俘,一直养在军中。
李瑄也知道吐谷浑王室已经不将自己当吐谷浑人,这么做,只是为杀人诛心。
“遵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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