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惧变得扭曲,瘦削的脸颊贴着她的衣物,眼下甚至有泪痕的反光。
他哭得很安静,眼皮一眨就落下一滴泪来,顺着面颊的弧度滚落,润得两颗痣也发亮。
胆小鬼,哪有一点能成大事的样子!
“行了,又没人来抓你。”陈嘉沐动了动腿,方彦却没放开,甚至抱得更紧了一些。
“公主至少告诉奴才是哪里做错了……公主……”他艰难地呼吸着,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,面上的粉被泪水化开一点,“如果有误会奴才会说清的……”
陈嘉沐本想发火。她不喜欢和人亲密接触,但一见方彦脸上泪水涟涟的,心先软了三分。
她实在没法,只能忍着被抱紧的怪异触感,耐下心撒谎道:“做了个噩梦而已,魇住了,你一提名字我就要想起那个梦来。”
她又说了些软话,一时间也不知究竟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。
“行了,该松手了。”
陈嘉沐的鞋面擦过方彦的下巴,腿一动,他连忙放开手,又在旁边跪了,一副虚弱又感激的样子:“都怪奴才,公主的药都凉了……”
陈嘉沐见他像是要去拿药,先他一步把药锅里的小瓷碗端起来,一饮而尽。
“不是什么大事,”她豪爽道,“凉了的药也是药,怎么喝都一样的。”
其实那药不太凉。
陈嘉沐本就嗓子痛,一口气吞了一碗热药,治疗的效果没见着,疼倒是真的瞬间疼起来,还往鼻腔返苦味。
寒梅见她喝了药,赶紧递上一早就带在身上的蜜饯袋子:“太医嘱咐说不能吃太甜的,奴婢准备了点蜜饯,公主只许吃一颗,再不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