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他的动作很轻,陈嘉沐被他弄的有点痒,指缝被丝绸帕子拂过的感受不算太好,但方彦做得太认真,她也只是由着他。
等方彦放开她的手,抬起头,在烛光里他面上已经有些斑驳不堪,像剥落了墙皮的壁似的。
陈嘉沐好奇道:“在脸上涂粉是一种要求吗?你们都会涂,还是只有个别的太监会涂?”
方彦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他想了半天,手遮着自己的脸,蚊子似的小声回:“公主,奴才涂粉是为了公主看见时舒心些。”
“之前公主说别的宫里的太监都会涂粉,奴才也就跟着学了。”
陈嘉沐点点头。心说原主在这方面倒是个审美不怎么样的。
方彦的面色本就苍白,涂了粉更显出一种摇摇欲坠的病弱感。他的瞳色也很淡,整张脸像瓷雕的,出窑前点了一抹浅浅的眉。
没涂口脂还这么漂亮——这张脸给小姑娘倒是刚好,长在方彦脸上只能说有一种雌雄莫辨的太监味。
她朝方彦要来了刚才那块帕子,又叫他打来些水。就着半盆清水,她把方彦脸上的粉擦了又擦,直至露出原本的面容。
陈嘉沐倒吸一口凉气。
给方彦擦脸就像在做修复,从泥土里扫出一件宝物似的。他的脸实在太温婉柔和,甚至带了一点女人的媚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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