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发疯般用身上带着的帕子堵住他的嘴,一双眼瞪的如铜铃大,月光下一张恶鬼的面具,凑近来,狠狠地扯方彦的脸皮:“她才刚醒多久?她连自己的母妃都忘了!被你那张脸骗了说出喜欢的话,你还真答应?”
“你是谁啊方彦,你是个尿都管不住的太监!”
方彦浑身一颤。
寒梅努力忍下心里那点负罪感,把帕子从他口中抽出来,扔在一边:“你真的很贱。”
方彦点头:“嗯。”
“寒梅,我以后再也不会越矩了……”
他的手抓着寒梅的手,手心滑腻腻的全是血,残留着一点难以察觉的花香。
“我只想在公主身边……若是被人发现了,我就说是我心术不正……”
寒梅狠狠地闭上眼睛:“那公主呢,她的以后怎么办,她的婚事怎么办?整个宫里都知道她被太监轻薄了你让她怎么办!我问你!!!”
方彦只是沉默。
狭窄逼仄的空间内血味渐浓。
过了许久,好
像有一辈子那么久了,寒梅才喘过一口气。
“方彦,你真的让我恶心。”
“公主现在是什么状态你不懂吗?今日万寿宴时谁不是胆战心惊的?”
“柳国还有活着的公主吗,方彦,你用你的驴脑子想一想,除了咱们主子,柳国还有活着的公主吗!”
“他们姓陈的已经死过一辈男人了……公主不也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才回来……”
“这么想往火坑里跳你就自己去跳啊!”
寒梅似是骂累了,闭上眼倚着灶台默默地流泪。
小厨房如同一座生人墓,连呼吸声都快听不清。
屋外路上有更夫敲更之声,寒梅动动嘴唇:“滚吧,把你的伤口包扎好,别真的死了 。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