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 />
他们的手紧紧相握。
他闭着眼,只敢用手去碰怀中女孩的脸。从下巴滑到戴着玉石耳坠的耳垂,再向上走,是柔和的眉骨,还在微颤的睫毛。
他的手停在陈嘉沐的眼前,把她的视线遮住了。
“从佳……从佳……”
他一声又一声地唤她的小字。
“你眨眨眼睛。”
睫毛轻轻地扫过何钊的手心。像拢住了一只蝴蝶。
“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?三百年?五百年?”
“我已经不记得了……从佳……”
“你不该来这,我们出去说话,好不好?”
陈嘉沐没依他:“屋外太冷了。”
“好,好……那我松开手,你不要走。”
何钊低声笑起来,他的下巴顶着陈嘉沐的发顶,胸腔共鸣般响,陈嘉沐能察觉到他收回手,支起身,只留两人相握的那只不动。
陈嘉沐尽量保持不动,她像一只玩偶,乖乖地被何钊搂在怀里,头枕着男人略显瘦削的肩膀。
他的呼吸落在耳畔:“怎么不睁眼?”
陈嘉沐答:“我觉得你不想我睁眼。”
何钊又笑起来。
陈嘉沐敏锐地察觉到,这位书生似乎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病态——他只是疯了些。
太疯了,紧挨着她的身子没有一刻不兴奋地发抖,他的目光,他的话语,在她耳边说话张合的唇,都像是要吞下她。
要被吃掉了。
但猎手总是要维持自己彬彬有礼的表象,尽管那双手已经快要将陈嘉沐的手指捏碎,但他的声音依旧温柔,春风般送入陈嘉沐耳中。
“睁眼看看,看看我的房间,从佳……你喜欢吗?”
陈嘉沐这才睁开眼。
客房不大,目测也就几平方,只摆的下一张桌一把椅,他们身下的简陋的床。
何钊的的包袱放在墙角,这房间内所有的墙壁都被巨幅画像遮住了。
画的都是同一个人。
圆脸的小女孩,笑得灿烂,眼睛像两弯弦月,虎头虎脑的,过年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