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地笑起来:“我应当猜到的,从佳今日来找我,必定是有了些发现。”
“大约是皇上冬至祭祀后病倒的那年,第二年慕容锦便会反叛。”
“皇上病得晚些,我就多活几年,皇上病得早些,我就少活几年。”
陈嘉沐觉得他是疯子,自然不可能与他见面。
陈嘉沐说:“你若是……不违抗慕容锦的命令呢?或者,不在信中提轮回的事?”
何钊摇了摇头:“不提,我后续的日子就要像第一世那样活,刚封了官就死在慕容锦手下。至于违抗命令,那是我唯一死亡的机会。若是熬过了……”
陈嘉沐追问道:“熬过了会如何?”
何钊的眉头一跳,显出很痛苦的样子,紧咬着牙关,只摇头。
陈嘉沐不再逼他了。
但她还是好奇:“我每一次都会死吗?”
何钊似乎是吓了一跳:“公主……公主何出此言……”
他回避了这个问题。
陈嘉沐看他的表情便能猜出来,答案是“会”。
长时间的回忆与自述已经抽光了他的全部活力,颓唐如几日未眠的人。
男人还在上色,他上的很细致。屋内没有开窗,也未开门,没人察觉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,时间也越来越晚。
终于,他收起桌上的笔墨砚台。给她展示那张完美的画像。
“公主,以后的每一世,我都能凭着记忆临摹你的小像……”他展示那张宣纸,眼神迷离地贴近,“从佳,回宫前让我再吻吻你,好吗?”
陈嘉沐在心中叹气。
她拒绝不了,也不愿拒绝。
男人半拥着她的身子,手扣在她的后背上。
呼吸交缠。
陈嘉沐听到细微的水声,柔软的,小心翼翼地勾她的舌尖。
直到她忘记呼吸,熟悉的窒息感涌上来,肺与喉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推开何钊。
“我得走了。”
她勉强地笑,不想暴露自己昨日刚被人掐过脖子的事。
这么说着,一转头却发现客房的门不知何时被人推开了。
陈清煜站在屋外。
他提着一盏兔子花灯,一言不发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