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手比他的更大,也更有力。
是慕容锦。
他早就知道慕容锦出了皇后宫就往琉璃宫中去,但他没想到……
不,他早应该想到的,早在马车上陈嘉沐不愿脱她的斗篷时,他就应该想到。
或者更晚,在她对着饭菜眉开眼笑却难以下咽时,他也应该想到的。
他那个时候在想什么?
想他在门外看到的缠绵地吻在一起的两人。想他等
了一整天却等不到回应的约定。想他刚出宫门就被打破的,只属于他们姐弟的独处时间。
好幼稚。
陈清煜的手还搭在陈嘉沐的脖子上,或许是放得太久,陈嘉沐察觉到痒,手轻轻地拨开他的手臂,但用不上力,只是指尖从他小臂处滑落,依在陈清煜的手腕处。
陈清煜支撑着坐起来。
帮陈嘉沐掖好被角,再一点一点捋她额前的乱发。从昏迷中醒来那夜他就在陈嘉沐身边,那时她还是一张圆圆的,可爱的脸,如今已经瘦得有些惊人了。
他不喜欢陈嘉沐这样。他们两人皆是瘦而病的,太像了。
像亲姐弟一样。
伶仃的两个人,腐烂成的白皑皑的两具骨,再蒙上属于陈家的一层皮。
一模一样。
他不想。
他只想用血缘拴住与陈嘉沐的关系,想从别人那里分得他们注定不会拥有的亲情的爱。
但是另一种爱……
他能占有吗?明明谁都能在他皇姐那里得到垂怜,宫里的太监可以吻她,许久不见的旧人也可以。
只有他这个做弟弟的不行。
因为这该死的陈渡的血。
他们是双生的两块磁铁。在一极无限地贴近,又在一极无穷尽的分离。
陈清煜心中郁结,但不再动她,只是发呆。
后半夜,陈嘉沐睡得不安稳,总要咳几声,又换了个姿势睡过去。
陈清煜一夜未眠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