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该死的人一定会死。
陈嘉沐小声说:“若是慕容锦想杀我呢?”
“你将来为什么要和慕容锦合作?”
方彦睡得很沉。
他给不出回答,陈嘉沐也根本没想过得到什么回答。
只有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。
她想回家。
家里没有宫中权力的勾心斗角,也没有半夜给她下药的坏蛋,她的人生可以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,根本不会有什么既定的结局。
她要上学她要上班,她要像所有普通人一样过完平凡但点缀精彩的一生。
这些剧情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……她只是个无辜的穿越者,穿越进来自身难保不说,走到现在又几乎是步步出错。
或许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利用方彦的喜欢。
她应该早点猜到的,一个奸臣又怎么会有基本的道德约束,又怎么会不沾别人的血。
她一闭眼,方彦似乎真的摘了别人的面皮,凑过来,眼眶还能看见血,和他的泪一起滚下来。
她后悔,但已经晚了。
方彦不再是未长齐羽毛的小鸟,不是她能随意处置的小孩了。
她也会陷入和何钊一样的轮回吗?
要有做姐姐的责任,承担利用方彦的后果,还要弥补何钊生生世世缺失的爱。
她自己已经是泥菩萨过河了。
或许是屋内太静,又没点蜡烛,只有月光明亮。
为透气开的窗缝,溜进来一点清和的月色。
陈嘉沐盯着那点霜似的光,脸上湿湿的两条小溪,用手背擦了,干在脸上的部分紧绷着。
没一会,她也靠着枕头睡着了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