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。
更像是仇杀,且剃了腿肉,凶手在炫耀自己的作品。
不用脑子想也猜的到是谁的手笔。
陈清煜承认也好,不承认也罢,于她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。
“下回再做类似的事,要把自己藏的好好的,不要被人抓住把柄。”
更不要昏倒在宫道上。
陈嘉沐说完,迎着陈清煜呆愣的目光,忽觉自己的话有些冷血。
她在纵容一个杀人犯,甚至还在提醒他要小心作案。
可是陈清煜早就和她坦白过自己心中的恨意,她管教了又能如何,想偷糖吃的小孩又不会因为父母的呵斥灭了心里的渴望。
更何况陈清煜已经恨了这么多年。
她只是个半路穿越过来的人,没资格对他的行为指指点点。说句不好听的,如果她没有穿越,陈清煜甚至不用像这样提心吊胆地蹩脚地解释。
陈嘉沐收起帕子,把盆里的水倒了。回到床边,才发现陈清煜盯着角落的血衣看。
“那衣服你还要吗?不要的话,我一会叫落雪拿到地龙的火道那烧掉。”
陈清煜缓缓地摇头:“不要了”
他伸出手,陈嘉沐就把自己的手递过去,让他抓着。
“害怕吗?”她轻声问,“宫中似乎并没严查,说凶手已经被捉了。”
陈清煜掌心冷得像冰。他飞快地扫了陈嘉沐一眼,哑着嗓子叫了一声皇姐,抓得更紧了些。
“皇姐,我害怕。”
陈嘉沐只能挪挪椅子,膝盖顶着床沿坐。
陈清煜支起身子,头枕在陈嘉沐的腿上。
“皇姐……”他没看陈嘉沐,视线留在蜡烛未照亮的虚空之中,眼前半边被陈嘉沐的胳膊挡住,朦胧间能见琉璃宫中各种摆设的轮廓,“如果……如果我还想杀其他人呢。”
让他残着一条腿在宫外爬的人,将唾沫呸在他头发上的人,仗着他没有皇帝关心也没有母妃疼爱,骂他是瘸子是残废是野种的那些人。
还有趁他腿伤未愈,把他腿上的血痂挖烂剥下的人。
“不可以。”陈嘉沐冲他笑了,对上陈清煜紧张慌乱的神色。
“我这样说你就会不杀吗?”
“这是你自己的事,不要和我说。”
陈嘉沐空着的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