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嘉沐眼见着他要哭了。
“公主叫奴才送去的也是贡品吗……水果糕点……都是拿来……”
陈嘉沐连忙呸道:“不是!我哪让你送过这些,不都是些文房四宝,衣服饰物吗?”
福之不回话,只发抖,像是被吓傻了。
过了一会他又补充:“屋内真的没人……奴才也不敢看院中到底有没有……尸体……吓得放下东西就走了……”
一开始陈嘉沐还能坚定自己的看法,但眼见福之额上颈上满是冷汗,整个人全凭一口气吊着似的。她也有点怀疑了。
寒梅看她实在踟蹰,适时说道:“公主提前走吧。往年皇上会叫皇子到近前过问功课,今年没招呼,应该是省了这流程了。”
陈嘉沐犹豫,往陈渡那瞧,见他也是一副心猿意马的样子,冲着寒梅一点头:“我去看看,若是皇上问起,就说我在寺中祈福。”
虽然听上去不太靠谱,但总比查到宫中发现没人好一些。
她拿过福之手里攥着的令牌,出了殿门,那四人抬的小轿还在外候着,几个太监看见她出来,并不惊讶,只是麻木地等她上轿。
陈嘉沐说:“我要出宫,去清泉寺。”
他们并没多问,轿子一抬,又平稳而快速地往宫门去了。
门口守着的侍卫见了陈嘉沐的牌子,也不拦,甚至还小声说了句:“路上小心”。
陈嘉沐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忐忑,似乎有人在看她。但撩起轿子后边的帘,只能见着两个抬轿垂首的太监。
没来由的,像谁在抓着她的心脏,一伸一缩之间,她全身的血液都冷下来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