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匆走了。”
“嘉沐,他没见过我,是看不见我的。”
陈嘉沐把要问的话吞回肚子里去了。
对,她差点忘记,何钊跟她说过,第一世没见过他的人是看不见他的。
“但院中死过人,还没打扫过……”陈嘉沐还是有些不安,刚想说点什么,何钊轻声将她打断了。
“嘉沐,死了人而已。”
?
陈嘉沐猛地抬头看他,何钊还是那副谦逊温柔的样子。
他将烛台放回桌上,莹莹的烛火将他的脸照得很亮很标致,天生就要读书入仕的一张周正的面孔。
“他们总会再活的,只不过是把上辈子忘了。就像写文章,结束后另起一段新的。”他将陈嘉沐整个拥进怀里,身上是温温的热,“没什么好怜惜的,我不也是一样?只是忘不了而已。”
他低下头,声音黏糊糊地贴着陈嘉沐的耳朵:“嘉沐,我不是更可怜一点吗?你怎么不怜我一下……”
陈嘉沐张张嘴,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。
或许对于何钊而言,人生就应该是轮回。
所有人都是轮回,是漫长不切断的洋洋洒洒之作,是承上启下的一本书里的段落。
何钊看她呆愣愣的,怜爱地吻吻她的耳朵。他实在不愿意陈嘉沐只想着那些死人,找话题,问她要不要喝酒。
酒盅里的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