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陈嘉沐也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上午,她都去床上睡完一觉了,陈璟才姗姗来迟,和寒梅前后脚进的琉璃宫。
陈璟看着寒梅手里的东西笑:“给你家主子买了些什么好玩的?”
寒梅说就是平常会用的东西。展开手中拎着的箱子给他看,叠放着一些女人会用的口脂,盒子造型各异的。
他开朗道:“陈嘉沐喜欢哪个?到时候我也买了送她。”
寒梅想说这每一盒子都能用好久,但对着陈璟,她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:“二公子,公主的口脂是跟妆容搭配的,什么颜色都会用一用。”
陈璟故意曲解道:“那是要我将所有颜色都买了送来?”
他说完,也不管寒梅多慌张,自己先一步跨到殿内,美滋滋的,像个喇叭似的叫陈嘉沐名字。
“陈嘉沐,昨日送你的熏肉味道如何?”
陈嘉沐正绣花呢,绣得头昏脑胀,被他一嗓子喊的手抖,针一下将手指戳了,渗出好大一滴晶莹如红宝石的血。
她耳边突然响起何钊的话来:“你会流血。”
陈嘉沐晃晃头。
这样不好,有点条件反射了。
陈璟见陈嘉沐没说话,凑过去看她在做什么。只见那圆绷子上歪歪扭扭的绣了个兔头。
“这什么?”
陈嘉沐还是没理,用帕子擦去手上的血:“你不是说今早来吗?”
陈璟看她好像生气了,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,像个白面的判官。
他直叫屈:“我说的是今早要进宫面圣,谁知道你爹能留我聊那么久。天天说那些个史官如何了,他也不嫌烦。我都聊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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