锐疼痛。
他说:“公主。”
陈嘉沐没理他,拍了拍床沿,见他如纸扎的鹤一般轻易地折了腿,跪在离她很远的位置。
“过来。”
方彦往她身边蹭,直到陈嘉沐的手能碰到他的下巴,顺着下颌向上摸到耳朵。
陈嘉沐问:“知道今天我为什么生气吗?”
方彦不说话。他很沉默地去蹭陈嘉沐的手,面上留存的泪,新涌出的泪,全贴着她的手掌抹过去了。
像被舔舐着。
陈嘉沐抬起手,看方彦的目光追着自己的手指,也仰起头。
烛光下他的脸很斑驳,但看不出什么颜色差异,那些冷白的粉好像终于抹进他皮肤里去了,将他整张脸塑成一张割下后煮沸捶打的脱脂的皮。
“你觉得我是你的什么,一个玩具吗?不能跟别人分享的玩具,带在身上的时候可以大胆地炫耀。”
方彦眨了下眼睛,慢慢地摇头。
“公主。”他又叫了一声,“奴才今天……”
他做的超过了。超过陈嘉沐给他的限度。
但陈清煜的限度凭什么要比他更宽松。
为什么是他被陈嘉沐训斥,陈清煜却能不费吹灰之力地享受他姐姐温柔的抚慰与偏爱。
“可陈清煜也……”
他说不出了。陈嘉沐的面色很明显地阴下去,唇角紧绷着。
“他是我弟弟。”
方彦说:“那奴才呢?”
陈嘉沐支着下巴想了一会,想不出什么说辞来。方彦已经不是琉璃宫的下人了。
“青公公自己是怎么想的?”
她摊开两只手:“公公,你专心去做陈渡的伥鬼,别总是回来找我。”
她将右手伸过去。
方彦躲了一下,目光灼灼地望过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