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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干脆不再想了。
慕容锦将陈嘉沐全身上下扫了一整遍。她看起来过得不错,白里透红的一张脸,就算凝眉也显得娇怯可爱。
“臣若离京,还有谁能来保护公主?”
“臣费尽心思才塞进来一个护卫,才几天就叫公主手底下的太监打发回府了。”
陈嘉沐心说别谈保不保护,杀我的不就是你的兵卒吗。
但她也很快否认道:“青俞早已不是琉璃宫中的太监。将赵辙送回将军府,也并非他一人的决断。”
“不是琉璃宫中的太监了?”慕容锦加重重复一遍,又笑说:“臣今日往公主殿内来,正巧遇到他从琉璃宫出去。公主床上有两床被子,还空出一双鞋的位置——”
他还想说什么,但见陈嘉沐面色红起来,突然自觉没意思。
在宫中,妃嫔与太监苟合时有发生,但陈嘉沐是个公主。
既不是尝过情事的少妇,也不是死了丈夫的寡妇,满朝文武百官,京城的达官显贵,她吃什么不好,要夹那男女难辨的糠咽菜吃。
“公主对面首的要求也太低了一点。”
陈嘉沐干巴巴笑两声,躲着他的注视,干脆将身体完全靠在椅背上,撇开眼不看他:“将军也是,管的事太多了一点。”
时间匆忙,她来不及仔细化妆了,面上只用口脂盖住很浅淡的唇色。更显唇红齿白,眉眼远不如与慕容锦上次见面时艳丽。
慕容锦看她完全袒露的脖颈,还是脆弱细长,支撑一张荷花面,犹如花下的一截柄,环在她颈子上的珍珠串是小小的藕段。
他有些移不开眼:“臣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。”
他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个。
但心里的话也问不出来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