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觉得外头雾气缭绕的困着一群白花花的阉猪,一股腥臊味。
好想把他们全宰了。
方彦每回都是这样想,冷着脸从浴房出去,再吐一轮。胃里的东西没吐出来,倒是烧灼得他五脏六腑都疼痛,嗓子沉得像被鸡啄过。
陈渡不让他闲着,更不可能让他出平寿殿,一在平寿殿待着就像个陀螺似的,要被陈渡的疯言疯语抽上几鞭子。
他每天过得比那牢里的犯人还要难熬。
好在六皇子死了。
六皇子死了,他更忙,要派人照顾六皇子生母的情绪,又要平寿殿与移星殿两头跑。
但他也得了好处,能动动手了。宫内那些个脑子浑舌头长的,挨个排好,他手里的匕首很快很锋利,像给人净身似的,刷一下就能将舌头割下来。
他每天割几个,弄的手上身上全是血,很温暖的淋漓的舒坦
——如果没有看门的侍卫过来禀报陈嘉沐跟那个何钊一同出宫就更好了。
但他心情好一些,倒也没那么在意。陈清煜今晚要趁着圆月杀人,早两天就跟他说过,还很笃定地要找他姐姐,让方彦别在元宵节污他的眼。
到时候杀了人又找不到陈嘉沐,不知道他要发多大的疯。
方彦想到这就又开心了。
他们姓陈的男人,有一个算一个的烂种,还觉得自己挺高贵,其实剖开一看,流的都是个疯子的血,以后也要成为疯子的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