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等他回答,先进了院门:“以后再细聊吧。”
她像一阵风一样吹到平寿殿里了。
殿内放着一大盆冰,室温低得激起陈嘉沐满身的鸡皮疙瘩,燃着浓郁到腻人的熏香气。
两位貌美侍女,穿金戴银,拿着扇子,一左一右地站立。
陈嘉沐往床边走去,往桌上看,没见着碗碟一类吃饭用的东西,只有一封装在信封里的信。眼熟的很,有点像陈清煜留给她的那封,再往旁边看,就是熟悉的高大男人,无聊地坐在床边椅子上,见着陈嘉沐,只一点头,全当打了招呼。
除了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慕容锦,好像是一切正常的。
陈渡歇在他自己的床榻上,比被子还薄,让人看不出这床上是有人的,仿佛只有一颗头,搁在玉枕之上。
陈嘉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。
她凑近了,俯下身仔细瞧,才确认陈渡还是完整的,只是脸色不好,发青发白,被风吹了一般,光泽很淡,皱纹却因此清晰。
陈嘉沐维持她的乖女儿形象,掐着嗓子,很甜美的,给陈渡行了礼,问安,陈渡并没搭理,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。
慕容锦笑道:“在和谁说话呢?有给他请安的力气,倒不如给我请安。”
陈嘉沐非常谨慎地瞄着他脸色:“父皇睡着了。”
慕容锦笑出声:“是么?是睡着了,还是晕过去,还是死了?你猜他现在是个什么状态,能给你这样看?”
陈嘉沐的心跳得越来越快,她身上出了许多汗,但手脚都冰凉。
她伸手去探陈渡的鼻息。
没有。
没有任何的呼吸。
现在躺在平寿殿的人,是完完全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