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它们被冻得很脆了。
陈嘉沐本来最爱吃这样凉的。然而这东西拿到她面前,她丝毫没开心,勉强吃了一小片,推开不再动了。
落雪小心翼翼地:“公主不喜欢瓜片?”
陈嘉沐说没有。她只是不热。
她不热——正相反,她非常非常冷。
在梦里,太阳是温暖的,但睁开眼,阳光就成了直射下的冰,打在人身上,冷得发痛。她不愿意醒来了。
她的身体感到寒冷。只有在梦里,只有长久的睡眠才能安慰到她。她像冬天里冬眠的熊一样,渴望着,期盼着,一睁眼应该是万物复苏的春天,或者是永远的,温暖永恒的沉眠。
她已经知道自己的问题了。
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?人不会睡了一觉就抑郁,也不会因为短短一场病就这样的。是时空的穿梭影响了她?是她杀了慕容锦的报应吗?
陈嘉沐心里有一个声音说:不是。
她闭上眼了。
梦里春风拂面。她躺在很浅,但被太阳晒得很温暖的河流里。有一条鱼从她的身边游过去了。
它的眼睛,是被煮熟后戳开的样子,白硬的一小颗珠子,没有生息地注视着她。
陈嘉沐听见它问:“你真的不怕吗?”
“你真的非常勇敢吗?”
“对着一个生人的骨头,一具还活着的人的尸体,一个把你当做画看待的人,你一点都不害怕?一点都不在乎吗?”
“你知道他杀了很多人,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,你知道他每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