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吻她。
他浑身上下,爬了虫一样难受。陈嘉沐的注视,她满不在乎的训斥,让他下意识地感到尴尬。
比脱下衣服赤裸身子更难熬,像把腐烂的秘密连根拔起晒到她面前了。此时此刻,他做什么都像是错的,他没办法否认任何一句,但也不想就这样认错。
他模模糊糊地说,像是要把那些话渡到陈嘉沐口中去:“公主,奴才让你生气了。”
他从来不是个乖巧懂事的人,要想把人拉回正轨,得套上个项圈,戴上个链子,用奖励诱惑一下,用铃铛与食物培养一下。
陈嘉沐仰头,很自然地与方彦分开,她的手指,在方彦脖颈之间划过去。
她笑了一声:“做不到最好,就不要整天想着独占我,知道吗?”
方彦耳坠上的血珠子被晕开了。
他像一块绸子一样滑下去,落到陈嘉沐脚边,用脸颊轻柔地蹭着她的腿。
“公主。”
这个位置,只能听见他的声音,并不能见他的人:“奴才会做好的。”
陈嘉沐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并不是爱,不是感动。
她现在的状态,待在任何人身边,都不会给他们带来更好的未来。
叫翻了身的人回到狗窝里边去,叫别人毫无保留地关怀她。
只有他们付出爱的份,而她不必过心,不必回应,甚至可以训斥,教育。
只要做她情绪的闸口就行了。
她不像甜美的可爱的女人能拯救谁,做谁的白月光,又救赎谁。
她只能把周围的人带到无穷尽的地狱里去。
陈嘉沐意识到,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感。
独留喜悦。>> --